姜时序被太子的话震住,十分惊讶的看向对方,脑中一片空白,除了太子那句不喜欢顾妧外,就只有那句乖巧的待在本宫身边......
太子这是何意?难不成是不打算放自己出宫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萧乘渊不介意再挑明些,免得姜时序又不知道要琢磨出什么来。
手指在她的脑袋上点了点,眼神中隐着宠溺,淡笑道:“宫里的规矩你该明白,哪个宫女身边有人伺候。”
——
怎么可能?
姜时序直到现在还有些发懵,她靠在窗前,仰着头叹了口气。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主意,这样的话她也没办法和别人说。
“姑姑。”
听到有人叫自己,姜时序转过身趴在窗前看到来人正是碧儿,她怀里抱着只小狗莫明眼熟,“进来吧。”
她说话有气无力,特别是看到碧儿时,不由自主的想到那日太子的话。
“这是哪里来的小狗?”
碧儿不知详情,只抱着小狗过来禀明道:“这是太子殿下让奴婢抱来给姑姑的,说是让姑姑养在这院子里便是。”
姜时序从碧儿手里接过来,才看清小狗的模样,竟是兰褚的那只,本以为跟着它的主人回了东古,没想到却被留了下来。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将人打发走后,姜时序举着小狗啧了两声,“看你长的黝黑锃亮的不如就叫不白吧,和我现在的脑子一样,不明不白。”
不白被她举在空中吓的夹着短小的尾巴“汪”了一声,不知道是喜欢自己的新名字,还是抗议被举高高。
她正和不白玩的高兴,没有留意到言婉过来,直到人走进来引起不白的叫声,姜时序才转身去看,“言婉,你来了。”
言婉没好气的哼了她一声,“你瞧瞧你自己,进宫不过两年而已都受了几次伤了?偏你是在承华殿伺候,咱们来见你一趟也得挑着时辰才行。”
她知道言婉担心她,赶忙拱到她身边贴了贴,嘟囔道:“啧,我都受伤了你都不能少念我几句么,知道你担心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姜时序向来都是大大咧咧的样子,可他们任谁有事时她都是最靠的住一个,言婉心里着急嘴上便没了分寸,好在她不和自己置气。
“给,这个是春蕊让我带来的,她最近当值不得空。”
姜时序歪着身子,接过言婉手里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包着银票,“怎么有这么多?”
“具体的我也不知,春蕊只说她在宫外找了个什么先生把你的画册子描了几本,让你把钱收好就是。”
果然,还是银子最实际了,姜时序将银票收起来,叹道:“我这些时日偷懒,已经许久没有画新的故事了。”
言婉正想和她说什么时,不白毛绒绒的拱在她手边,“哪里来的小狗?”
“从围场带回来的。”姜时序把不白抱在怀里,有一搭无一搭的边撸它边和言婉聊天。
半晌后,言婉贴近她身边压着声音说道:“你听说了么,吴瑾玉死了。”
姜时序手上力道一重,把不白弄的惨叫了两声,才一松手,不白就颠着小短腿跑开了,“殿下这几日都在承华殿里禁着,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也不敢放肆,不曾听说外面的事。”
“倒也奇了,按说吴广元谋反家中女子即便受了牵连也该是流放或者没入贱籍,可吴广元都还在受审,吴瑾玉却死了,我私下里听到的说吴瑾玉不知是得罪谁了,故意要了她的命。”
吴瑾玉不是主犯,即便是死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更何况吴广元的谋逆的罪是抵赖不得。
事发那日言婉他们虽也在场,但太子和纳喇单于对此事都未声张,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姜时序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只当是那日被刺客所伤。
姜时序眼皮直跳,旁人不知,她心里确清明的紧,吴瑾玉那日派到山上的刺客就是奔自己来的。
她心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觉得和之前张丛的事有几分相似。
难不成,也是太子所为?
想到此,她下意识的抓住言婉的胳膊,追问道:“言婉,在围场遇刺那日顾小姐有没有受伤?”
言婉在围场时几乎没有离开过御营,事发时御营内都乱成一团,姜时序问的要是旁人言婉肯定不会知道,但提及顾妧她反倒清楚。
她摇了摇头,笃定道:“顾小姐没有受伤,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事发时顾小姐在皇帐内,平乱之后才被送回自己帐中的。”
“还有,圣驾回銮没两日陛下就封了顾小姐为纯妃,为着此事司饰司这两日都跟着忙了起来。”
顾妧无恙,那也就是说吴瑾玉的死与她无关。
瞧出她魂不守舍,言婉恍然大悟,“你是担心顾小姐进宫后会为难你?”
她倒不担心这些,顾妧作为原书的女主是个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