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晴被遮住,只有双唇被掠夺的触感,从席卷侵略性的吻变成浅尝辄止的安抚,厮磨着两人的意志。
姜时序深知这是太子的占有欲使然,只是不知自己是该配合着沉沦,用身体承受他带来的怒火,还是就此拒绝,彻底失宠。
可凭什么,她心有不甘,太子既不喜欢她,又为何要对她有这样的占有欲,难不成只是把自己当成发泄的对像。
若非如此,她实在难以理解太子到底为何?
一手之隔,姜时序不曾看到萧乘渊痴迷的目光,忘情之际,他松开遮挡她双眸的手移到胸前,将她攥紧衣襟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包裹在掌心里,十指相扣。
唇瓣上的温柔缱绻让姜时序内心酸涩,自己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察觉到身上人的僵硬,萧乘渊睁开眼睛盯着她,见她长睫微颤,气息紊乱的唤了一声“殿下。”
这声殿下犹如一剂猛药,萧乘渊倾身在她的耳鬓间厮磨,轻轻缓缓,仿佛有着千万般化不开的柔情。
太子对自己怎么可能有柔情,纵是平日宠了自己几分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她就算再如何卑微也不愿为人替身。
感觉他的手探到里面,姜时序的身体徒然绷紧,语气里染着几分委屈,“殿下,奴婢是姜时序,不是顾小姐。”
萧乘渊身形一顿,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将她松开后坐直身体,神情从迷茫又变回清冷,“你说什么?”
语气冰冷疏离,吓的姜时序立马跪在榻上,抵额伏首道:“奴婢说,奴婢不是顾小姐。”
萧乘渊发现她伏那里瑟瑟发抖,冷着脸扶了她一把,嗤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本宫把你当成她的替身?”
这话她可不敢承认,身子往后缩了缩,低垂着头说道:“奴婢不敢,奴婢身份低微怎能和顾小姐相提并论。”
她说这话时,声调委屈的不行,反倒像是面前的人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萧乘渊琢磨片刻,有些回过味儿来,她这样的反应与期说抗拒倒更像是闹脾气。
“你确实不能与顾妧相提并论。”
他的话一出,姜时序的脸色又难看几分,这样不留情面的话从他嘴里说出,心里总归是有些难过的,仿佛两人方才的旖旎缱绻都是假的。
紧接着,萧乘渊拍了拍她的脑袋,示意她别跪在那里,“前日陛下已经下旨,封顾妧为纯妃,半月后入宫。”
居然提前了!
外面的疾雨未停,啪嗒啪嗒的打在窗檐上,只听见声音就能感受到冷意。
姜时序小心翼翼的瞟了太子两眼,怪不得今日会对自己这般,敢情这怒意不是针对自己的。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出卖了她的想法,萧乘渊只瞧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在琢磨什么乱七八遭的。
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无奈道:“本宫真想把你的脑子撬开,看看你整日都在琢磨什么。”
他语气微冷,带着不易察觉的烦躁,姜时序不敢造次,生怕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激怒对方,只能奉承道:“奴婢终日所想无一不和殿下有关。”
听到这话,萧乘渊眼神复杂的觑了她一眼,为了免她以后瞎琢磨,用手指顶住她的脑门,说道:“你少在这拍马屁,真当本宫瞧不出你在想什么?”
被猜中心思,姜时序和他对视一眼,有些讪然。
屋内发暗,萧乘渊扬了扬下巴,“再点两盏灯过来。”
姜时序不明所以,安守本分的下了榻点好油灯搁在近旁。
灯下美人的秾艳像是被渡上一层柔光,微红发胀的双唇像是提醒方才两人之间的狎昵。
姜时序受不住这样的目光,低了低头,抿紧双唇,偏男子不让她如意,抬起她的下巴迫视她仰望自己。
萧乘渊用拇指在她的红唇边摩挲起来,“若本宫不愿意,陛下就是想也娶不到顾妧,你明白么?”
姜时序对这样的话深信不疑,且不说萧乘渊实力如何,单是崇阳帝那般注重名正言顺的人,只要太子反对,此事也必定不能做成。
可太子现在不反对,日后又为何要为顾妧不顾一切?
姜时序理了理头绪,发现自己根本琢磨不透,她对萧乘渊的那丁点了解不过都是从书里看来的罢了。
她不明白,不过也不重要,不过当着太子的面,她还是违心的说道:“奴婢明白。”
萧乘渊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破她的敷衍,勾唇追问道:“你明白什么?”
“殿下英明,必定是有这样做的道理,奴婢愚钝未能体会殿下的用意。”
遇事不决,先拍马屁,只要把人哄开心了,其他的事都好说。
“本宫不喜欢顾妧,多次维护不过是儿时情谊,如今进宫为妃那是他顾家的选择,本宫不会去干涉顾将军的选择,也不想干涉,所以收起你那些乱七八遭的想法,乖巧的待在本宫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