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和玉凤都明白了,禁不住都大哭起来。李老太太更是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一边大哭,一边大骂:“什么人又在陷害我李家,就叫他天打雷劈……”
李老太太还没骂出来就闭过气去了。俩个儿媳妇赶紧过来照顾母亲。王三更是顿足捶胸,和众人一样,束手无策。
马龙带着捕快们转了一圈,对那个军官说:“老二李新春确实不在家,咱们别耽误了时辰先带李新功走,说不定在去县里的路上就碰上李新春了呢!”
“也好带上人,开路。”
就这样李新功被抓走了。一路之上那捕头马龙大叔也捏着一把汗,生怕碰上李新春。若是碰上,兄弟二人就双双落难了。自己身为捕头,也无能为力,心里很是难受。他哪里知道,老二李新春是去的邑州,一个上北一个上东根本就不是一条路,哪能碰上。再说了,张子明早派刘平、刘代、前去接应,把实情告之了李新春。李新春得知哥哥被带走,自己又成了通缉犯,直气的火冒三丈,他要抄近路前去迎救哥哥。
刘平、刘代、对李新春说:“不要冲动,你这个新郎官也不能回家,先到外边避一避吧!等事情过后再回家不迟。”
此时的李新春又气又恨,他一剁脚含着泪说:“我大哥就靠你们了,我走了。”
书说简短,李新功就被押进了定州大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得从马洗光父子去直隶找孟一针说起。那天他们三人在醉仙斋让孟一针吃饱了喝足了。就让孟一针到总都府状告了李新功兄弟二人,就说他兄弟二人是白莲教,借行医为名图谋造反,自己亲眼所见。
大清王朝最忌讳的就是白莲教,因为白莲教徒在嘉庆元年,爆发了一次清代最大的农民战争,那时叫“川楚之乱”使清政府耗费了十六个省的数十万军队,并导致很多高级武官阵亡,清朝耗费白银几亿两,使国库为之一空,从此后大清朝就走向了衰落。到清朝末年,山东河南又一次大规模的白莲教农民大暴动,致使摇摇欲坠的大清政府遭受更为致命的创伤。所以大清律例只要发现白莲教,都格杀勿论。
当时的直隶总督,他刚从小站练兵回来,一些军政事物正忙的他不可开交,又有人告发什么白莲教,可把他气坏了。焦头烂额的他本来不想理这事。他转念一想:不行,如果真有此事,酿成大患,岂不失职。太后老佛爷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他速命新军的一个监军张良带一队军兵,押着孟一针去定州办理此案。并明确交待,一旦查清立刻枪决不必上报。这么一来,监军张良就相当于“钦差大臣”了。
定州县令还是十几年前的高大人,突然间说自己的地面上有白莲教,也被吓了一大跳。不敢怠慢派捕头马龙,协助张良把李新功抓了回来。至于李新春,更是张贴讣告画影图形。派下差衙到处缉拿。
次日升堂开始问案,衙役们两旁站立,明镜高悬的大扁,悬挂在大堂的正上方。县太爷和张良坐在大堂之上,和以往不同的是,大堂的两侧各站了两队荷枪实弹的新军,大门外面也有新军把守,戒备森严,十分的恐怖。
高县令把惊堂木一拍:“升堂”!两旁差役高喊“威武!”随着威武之声李新功被带上堂来。实际上审案只是个过场,只要挂上白莲教这个名词,审过以后就立刻杀头。
县太爷开始问案:“下跪何人,姓字名谁,哪里人氏,从实讲来!”
李新功回答:“草民李新功卧龙镇人。”
“有人告你是白莲教,以看病为名,煽动百姓,图谋造反。可有此事!”
“唉呀!大人哪!那什么“连脚还是连腿”的我一个小小的郎中,只会给百姓看病,那敢“煽人”。
“李新功,你不要狡辩了,有人证明你使用妖术邪法就是白莲教,你就招了吧!以免皮肉之苦!”
“大人冤枉啊!小人只会看病,咱连“白莲脚”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请大人明查啊!”
“唞!大胆的李新功,你还不招供那就重打五十大板。”
捕头马龙早就急了,他一看要用刑了急忙跪下说:“大老爷,息怒既然有人证,何不让他们当堂对质。”
县太爷高大人知道马龙和李新功的关系,他也明白这纯属诬告,但他的旁边还有个监军呀!这种杀头大案,他也无能为力,只能拖延一时算一时吧,反正他都是死罪。
县太爷说:“那好就让你多活会,传证人上堂!”
孟一针被带到堂前跪下,高大人见到孟一针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也最恨这种诬告他人,制造事端的小人。他更恨这个孟一针竟然说自己所管辖的地面上有白莲教。这种事情可不是随便说的,这事如果处理不好,自己也要大祸临头,这个小小的县令也做不成了。他大声问道:“你就是直隶的孟一针。”
孟一针回答:“正是小人!”
“那你在直隶,他在定南相差二百多里,你是怎么知道他是白莲教,你拿什么做证,难道你是诬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