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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路酒(2 / 3)

月寻冷哼:“自然是挑你允给我的玉。”

幽微的光亮映在他的眼底,凑近了,她才依稀辨得那瞳色并非平常的黑色,而似溶月的银灰,暗夜里不易察觉,天色亮堂起来,边格外注目,好似映着她的银流苏银月亮。

银灰色的眼睛?

好特别啊。

月寻盯着他瞧了一会儿,估摸着全麻了,这才抬起小手,一并向他腰间迅速摸了摸,然却一无所获,不禁疑惑:“咦?你藏哪了?”

陆时蕴头一次遇上这阵仗,早听闻南境民风开放,女子也能经商任职,不似汉家这般婉约羞涩,可没想到竟然开放到这种地步!

“住手,立刻!”那几个字,分明就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可见说话之人心情极差。

“莫不是腰带有什么玄机?”她没有过多犹豫,毕竟机会难得,倒弄半天终于摸清如何拆开腰带,轻手轻脚地给它取下来了。

少年脸上火辣辣地烧着,偏生此时无力,跟她对抗起来,就如蚍蜉撼树,螳臂挡车。

汉家讲究衣冠体面,纵使身体僵硬,窒息眩晕,陆时蕴仍旧第一时间去抓被她划开的腰带,脸色登时青里泛红,奈何僵麻不能动,抬起手,已是极限。

月寻瞧出他想要那腰带,便善良地将腰带打了个转,闲闲搭在了他抬起的那只手上。

好一番杀人诛心!

谪仙般的少年眸色极冷,面上一层冰霜,可脸颊的薄红却不容忽视。

月寻抬眸安抚地瞧他一眼,被他一盯,如坠冰窟,不过她也不甚在意,冰窟就冰窟吧,还是找玉重要。

安抚好陆时蕴,此时虽然尚没有成果,小姑娘也不气馁,又扯开他衣衫,搁着布料,在他胸口摸了摸。

摸了一会儿,摸到一块玉牌。

她扯出来瞄了一眼,雕刻精细,还篆刻着东宫字样。

见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一块,便又贴心地将玉牌挂在陆时蕴的指尖,同他心爱的腰带一同陪伴他。

陆时蕴眸色一凝,微微讶然,竟不是奔着东宫密令来的?

此刻,他有理由怀疑,她是并非敌国奸细,还是根本不识汉字?

小姑娘这时候却犯了愁,镇蛊的牵制时间并不久,摸索半天,胸前衣襟也寻过了,腰上也寻过了,还是不见玉佩,她摸着下巴思忖片刻,视线朝他的裤子扫去。

该不会……

她的视线过于直白,赤果果地算计着他的裤子,少年的脸色时而红时而黑,暗地里,他勾了勾手指,屏息调和着经脉,心里不仅骂了她八百遍,还想好了八百种招数折磨她。

舌尖狠戾地舔了舔后牙槽,一双潦水般的眼,沉沉地看向眼前的少女。

月寻内心矛盾激烈,如果太子真把玉佩藏在裤子里……那她是拿还是不拿?

若是不拿,肯定错失良机,下次追踪到还不知要到何时,或许最后真要被抓去中原过牢笼生活。

若是拿,嘶——算不算她占他便宜?传出去似乎不大好,太子八成也不会放过她。

嗯……那玉不会很烫手吧?

正当她犹豫之际,手腕突然被腰带缚住,狠狠向旁一扯,银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啊呀呀!”

原本马上一摔,已经将灌木砸出一片凹陷,如今她惨遭偷袭,陆时蕴这么一扯,她又踩进先前那坑里,结结实实地栽回灌木。

危急关头,却是死死抓住他的护腕,带他一起向后栽去。

少年蛊毒只是稍稍松懈,并未全退,因而身形不稳,便真的被她拉扯着栽倒,表情有那么一瞬的空白。

但这一招着实不高明,旁人都是死前拉人垫背,她拉个人,自己却成了垫背。

这也难怪——他身姿挺拔如松,高她一头还有余,这么大一堵人墙冲她压下来,月寻于是摔得更惨。

两人一同栽进灌木之中,她扯着他,他亦不肯放过她,草木窸窣作响,只听咙咚一声,伴着银饰清脆的几声,一时谁也没讨到好处,月寻遭地面与少年两面夹击,更为惨烈。

拉扯之间,面上薄纱只余一角勉强挂耳,已经失了原本掩面的作用,陆时蕴也终于得以看清少女的模样。

小家碧玉,清丽灵动。

距离如此之近,她惊呼的气息他萦绕鼻尖,气息纠缠间,他的颈侧泛起一阵酥麻的痒。

陆时蕴顿感头皮发麻,挣扎着支起胳膊,而身下做垫背的少女则是满脸错愕,呆滞地朱唇微启,似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打击,半天说不出话来。

僵麻的感觉散了,他麻利起身转身背对她整理着衣袍,重新将被她扯下的腰带系好,抚平她扯出的衣皱,行云流水,如啄羽之鹤。

少年转身时,月寻还瘫在灌木里,琥珀色的眼里有些涣散,觉察到他冷冰冰的视线,她也抬眸与之对视。

她那凝望逐渐水润起来,一双漂亮的杏眸泪花闪闪,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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