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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1 / 3)

瞧着他奋笔疾书模样,沈风吟抿了抿唇:“蒋姨夫都给了什么惩罚?”

“每日抄家规一遍,第二日早晨需得上交,晚上不允许再出去,若是被发现阳奉阴违,让我自己看着办。”

这惩罚其实并不算重,只是蒋衡安实在对抄家规一事敬而远之,他是宁抄十本诗文也不想多看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一眼,瞧着就让人犯困。

然而事与愿违,自小到大,他讨厌的家规被抄了不知多少遍,再加上家规如此成熟还有自己几分贡献,这书上的内容蒋衡安都快会背了。

一天一遍,要想完成他哪还有多余的时间出去,虽不是禁足,但跟禁足有何差别?偏偏蒋衡安还不能辩驳,多说两句便被蒋大人追着问他去了哪,最后只能乖乖领罚。

有风从开启的窗户涌进,沈风吟定了定神:“是我连累了你,我去找蒋姨夫说清楚原因。”

说完沈风吟起身就想往门外走,被蒋衡安拿着毛笔挡住了路:“黑灯瞎火的,我爹娘早该就寝了,去也是白去。况且你这副小贼模样,只怕还没到主院就被下人抓了。”

沈风吟就是瞅准夜黑了才从沈府出发,一阵颠簸,如今夜色确实晚了。而且她既没有递拜帖也没有传口信,名不正言不顺,又能如何解释?垂头看了眼自己的打扮,灰扑扑的,面见长辈大有不妥,蒋姨母见了估计以为她碰上什么难事,该担心了。

见沈风吟面上松动,蒋衡安收回手臂:“好了,坐。”

眼睫微垂,对上蒋衡安嬉皮笑脸的样子,沈风吟只感觉心里沉坠坠的:“那我明天再递拜帖来,总是要解释清楚的。”

蒋衡安千般万般遮掩就是不想事情被多些人知道,沈风吟若是说出去,那他这段时日不是白被罚了吗?

不同于沈风吟的沉闷,蒋衡安倒有心思开玩笑:“那可不成,若是蒋大人知道我天天晚归是去了你永乐居,只怕要削掉我一层皮,那时想见我都见不着了。”

“是我让你去的,再说,咱们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只是教我翻墙罢了。”说着,沈风吟比了比高处:“蒋姨夫若是不信,我便当着他的面翻一次,证明给他看。”

若不是瞧见沈风吟满脸忧心忡忡,蒋衡安还以为自己哪儿得罪了她,想让自己被罚的更重。

他爹是谁,老古板一个。即使蒋衡安和沈风吟打小一起长大,可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私自跑去郡主院里,不解释出个青红皂白这件事休想罢休!如果再被他知道自己教会了沈风吟翻墙,嘶,这简直是应了蒋大人的话,他蒋衡安带坏了郡主。

到时候别说家规,只怕伦常、仪礼、论语,市面上关于规矩的书都要齐齐上阵,那他才真是在悬崖边儿上扭秧歌、大年夜里看黄历,好日子到头了!

听了蒋衡安的话,沈风吟也沉默了。

半晌没听到沈风吟说话,蒋衡安猜她心内愧疚,便乐呵呵道:“不过一本家规罢了,抄便抄了,全当练字。”

沈风吟眼眸微抬,只见蒋衡安笔尖过处,墨迹潦草而狂放,甚至已经看不清他在写什么,怎么着也算不上练字。

“我来抄吧。”

“呦,还挺体贴,”蒋衡安瞥了沈风吟一眼,唇角上扬:“不过这些我爹都要一一检查的,咱俩字迹太不一样,你还是老实坐着吧,但是心意本少爷领了。”

可是蒋衡安因她被罚,她怎能什么都不做呢?下意识扣着手指,沈风吟左右瞧瞧,给他重新续了杯茶,又拿起墨条将砚台内微微凝固的墨慢慢磨开,充当起了他的书童。

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下纸张翻动和烛火间歇的噼啪声。

抄完的纸张被蒋衡安随手丢在桌面上,层层叠叠的摊着,沈风吟等墨迹干涸,按照顺序一一理好,直到蒋衡安搁下手中的笔 。

“终于抄完了。”

闭目休神间,蒋衡安龇了龇牙,也不知道这家规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天天没有事情干吗?瞎捉摸便算了,还弄出来那么多条,可是害苦了他。

沈风吟将抄好的纸张放于桌上,等蒋衡安修整片刻,正打算开口,便听外面传来了裴意的声音。

“老爷,夫人,你们来了!”

蒋崇州双手负于身后,一双眸子盯向裴意:“三少爷在屋内吗?”

“在,”裴意本想引着老爷夫人到门前,自己好趁机再给少爷提个醒,谁料蒋崇州摆了摆手,示意他忙自己的事,便同元黛一起,向卧房而去。

没想到那么晚了老爷还来查房,虽说少爷乖乖的没再往外跑,可是现在郡主也在里面啊。裴意心内一叹,少爷,属下只能帮你到这了。

蒋姨夫和蒋姨母怎么来了?

没给沈风吟太多思考时间,她刚刚躲好,房门便被打开。

蒋崇州眼神犀利,扫视屋内发现一切如常,唯有蒋衡安立于桌旁,跟着进来的风带动着桌上纸张微微卷动。

“爹、娘,你们不在房内睡觉,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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