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好说完后,田主任低头沉思半响。
后抬头看了看郑好,说:“年轻人,你认为这个病人应该用什么药?”
郑好说:“四逆汤为主加减。”田主任徒弟喊起来:“四逆汤与白虎汤一个大热一个大寒,可是性质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子。”
田主任勉强笑了笑,说:“好,你就写个四逆汤加减方子,我看看。”
老张说:“田主任,他就是扫地的,他懂什么,还是你开个方子吧!”主任李琦点头说:“是啊,他会什么啊,大概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中医方面的皮毛,就在您老面前卖弄呢!”
田主任摇摇头说:“就让他开开看吧!”说着把笔与处方交给郑好。郑好不客气,笔走龙蛇,很快开出六味药。
双手递给田主任说:“田主任,请你审阅,我没有处方权,请你签名。”
田主任看了看郑好处方,点头说:“好,不错。”说罢在处方上面签上自己名字。而后递给老张。
老张连连后退,摆手说:“田主任,我还是用你开的处方吧,他开的方子能用吗!”李琦附和说:“对对,我看还是用田主任的方子更好。”
田主任摇摇头。把郑好刚刚开过的方子向前一推说:“就用这个吧!”
老张说:“用这个方子,主任要不要再加减几样药?”田主任说:“加个减个都不好,这是年轻人按自己意思开的处方,就按原方抓药吧!”老张犹豫不决。
田主任对李琦说:“我们该下班了。”
看着田主任走后,李琦看了郑好一眼,没有好气地说:“吃坏了病人,你可要担责任。”郑好对老张说:“你去拿药吧,我开的药我会负责的。”老张一翻白眼:“你拿什么负责?”
老张虽然如此说,但还是拿着郑好开的药方去药房取了药。药物很少,仅仅六味,付云云很快就抓了出来。
老张拿着轻飘飘的六样药,嘴里直嘀咕:“我老伴的病从乡下到县里到市里再到省里,这应该是吃的最少的几副药了。”
司慧看到老张拿着巴掌大的药包,幸灾乐祸地说:“老张,是个人开药你就敢吃吗?”
老张说:“你因为我愿意吗,花了几十元挂号拿的药方,让郑好这一搅和,又被田主任要回去了,我能怎么办。”
付云云说:“张师傅,郑哥是懂中药的,你吃吃看嘛,不行再去找田主任看也不迟啊!”老张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郑好扫完地,习惯性地坐在楼房前面的台阶上,望着来来往往的病人,通过观察每个病人的步态与神色,猜测着可能患有的疾病,思考着中医治疗方法。
这时候,突然看到司慧拿着处方急匆匆走进诊室,接着诊室内传来司慧大声的责问。
郑好走过去。内科诊室围满病人,司慧拿着药方对江岩大夫大声说:“你作为一个有多年经验的老大夫,难道你不知道吗,一个病人一次开药不能超过两样中成药。”
江岩显然对司慧突然的兴师问罪,有些措手不及,他解释说:“病人有心脏病与脑血管病所以我开了血塞通与丹参片,又因为他有腰痛我就开了杜仲胶囊。”司慧说:“不开以,这是错误的。”
李琦进来了,问:“怎么回事?”司慧来了精神,说:“开了三样中成药,这可是最基本的常识性错误,医保一旦发现绝对会通报批评的。”
李琦皱皱眉头,对江岩说:“老江,这太不应该了。”江岩说:“你们说的没有错,这件事是我错了。”司慧说:“这不是你第一次开方犯错了,从前出的很多次错误我都没有好意思说。”
李琦说:“江大夫,你虽然行医多年,看样有的事情还是不明白,以后还要多多学习。”江岩低头说:“好。”
有的病人悄悄议论,看着挺大岁数的大夫,还因为水平很高呢,没想到竟然连最基本错误都会犯,我们以后不要找他了,找王楠大夫看病。许多人纷纷附和“对,我们找王楠大夫。”
很快江岩座位旁边的病人都坐到了王楠身边。王楠说:“你们排好队,我一个个给你们看。”
下班了,江岩默默从车棚推出车子。郑好走过去说:“江大哥,下班了吗?”看见郑好,江岩点点头。笑了笑,笑的有些勉强。
郑好说:“其实血塞通、丹参片与杜仲胶囊在一起用并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错误。”
江岩说:“她们说的没有错,三样中药在一起用,医保是不允许的。”郑好说:“医保规定的太教条了。其实那个病人这三样药一起用是没有错误的。”江岩说:“兄弟,谢谢你安慰我。”
郑好说:“司慧说你经常犯这样错误,难道是真的吗?”江岩说:“从前我一向小心的,这次有些疏忽了。”
郑好说:“为什么不争辩?”江岩说:“这么多病人围观,她说有,我说没有,挣来吵去有什么意思呢?”
郑好说:“其实就是你有错误,他们也不给在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