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好把老张媳妇背到二楼。这时候,诊室门口还有十多个病人在排队看病。他们就在诊室门口等待。
终于前面十多个病人都看完。郑好与老张才搀扶着病人再次走进病室。田主任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细心品茶。
看到老张两口子,他皱皱眉,但没有说话,继续端着茶杯,轻抿一口,细细品味,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老张他们。
“唉,怎么又来了,不是刚告诉你不用来了吗?”田主任的徒弟站起来质问老张。
老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期期艾艾了半天才说:“我,老伴病特别重,我,想请田主任再看一次。”
徒弟训斥老张说:“你这人可真够啰嗦的,我老师看病一向很仔细,给你老伴开了方子,你按照方子给她服药就可以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回来啰嗦,如果病人都像你们这样不信任大夫,大夫还怎么干?”
田主任放下茶杯,淡淡说:“咱们中医有句老话:病不许治者,病必不治,治之无功矣!你不信任大夫,可以不吃大夫开的药方。没有哪个大夫逼着你吃药。”
老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愤怒的瞪了郑好一眼。倘若他这一眼是炮弹,估计得把郑好炸上天。郑好佯装没有看到。
老张说:“我和老伴当然信任田主任,否则我怎么会那么大老远的带着她来挂你的号。”
田主任徒弟说:“那还啰嗦什么,回去吃药就可以。”
老张说:“可是刚才一个家伙看了田主任的方子,说我老伴吃了这方子上面的药会丧命。非要让我带着老伴回来,让田主任再重新诊疗。”
田主任徒弟生气地说:“胡闹,他是神仙吗,难道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药还没吃就敢说老师方子会毒死人,我跟老师这么多年,大病小病看过不知道有多少,被师父救过的人不计其数,你知道吗?”
老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对郑好充满了愤怒。同时恨自己听信了郑好的话。
老张说:“是,是,我也不信那家伙的胡言乱语。我们这就回去按方拿药。”说完扶着老伴要回去。
郑好拦住老张两口子,回首对田主任说:“病人在病情这么重,身体这么虚弱情况下上楼数次,目的是想请大夫多看一眼她的病,这有什么过分的吗,大夫怎么可以把这种行为理解成不信任呢,相反这种行为不恰恰证明病人对大夫充满了信任吗?”
田大夫徒弟惊地张大嘴巴。他还从没看到有人敢对老师如此口出不逊。
司慧经过诊室门口,看到这一切。就一溜烟跑到主任李琦办公室。
气还没有喘匀,就上气不接下气说:“主任,快去看看吧,扫地的郑好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李琦惊讶问:“怎么了,怎么回事?”司慧总算把气喘匀了,她说:“真是要翻天了,郑好现在专家办公室教训专家呢……”
田主任放下茶杯,仔细打量了郑好。
郑好继续说:“病人对大夫充满了信任,要求大夫看她的病。可是大夫却不负责任的把病人冷漠的拒之门外,这怎能不让信任中医信任田老的病人寒心。”
主任李琦过来了。她冲着郑好喊道:“郑好,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太不尊重老专家了,你赶快向田老认错。”
郑好说:“我尊重专家,我也敬重长辈。可是作为中医,我认为对每个看过的病人都应该做到尽职尽责,回答他们的疑问,解决他们的困惑。对于他们提出的合理要求最大程度力所能及的满足。今天这位大婶病情很重,多次拖着重病身体上楼请专家确认病情与处方,这是什么过分要求吗?”
司慧训斥说:“郑好,你是谁,不过是一个扫地的,你有什么资格教训专家。”
主任李琦脸色铁青,对郑好说:“郑好,你给田老认错,否则就拿了工资走人吧!老张,你现在还不领着病人下去。你信郑好的话,还是信田老呢?”
老张诚惶诚恐说:“当然,当然是田老。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们这就回去,按照田老的处方吃药治病。”
“慢着,你把病人扶过来,我再看看。”那是田主任的声音。
老张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们怎么会信不过田老呢只因为受了他人蛊惑,所以……”
田主任说:“我让你扶病人过来,你就过来。”
“这个,这个……”老张眼睛望向主任李琦。李琦没有好气说:“田老愿意再给你看,你就领着你老婆过去吧!”
老张点头说:“那敢情好,你老再看看,堵住那家伙的嘴。”
田主任重新把过脉,看过病人舌头。又拿过方子看了看。沉思良久。
严肃地问郑好:“你再三再四的让病人找我重新诊疗,难道你认为我这副中药开错了吗?”
主任李琦说:“田老,这个郑好只是我们医院一个扫地的,他什么也不懂,肯定信口胡说八道。”
老张旁边点头,推卸责任说:“对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