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热搜了。”
埃列什基伽尔揉揉眼睛,就看到散兵把黑暗中发光的手机屏幕怼在她眼前。
“这是怎么了。”她咕哝着,慢腾腾地坐起,摸来床头的矿泉水瓶,缓解了口渴后一不小心打了个嗝,还是昨晚的咖喱鱼蛋味儿。
“突然变成娱乐圈题材什么的,我可没听说这回事啊。”
少年稍微往后仰身,满脸嫌弃地伸长手臂递给她手机。埃列什基伽尔接过来看,是大奖赛的官方界面实时热度榜。
让我看看,唔,第一名是“鼠胆龙威”的精彩片段回放,第二名是“鼠胆龙威”的独家爆料,第三名——
场上你死我活、场下纯情牵手——这是标题。
“这标题写的不行啊。”埃列什基伽尔脑子还没醒明白,习惯性开始评价:“没体现出道德禁忌、豪门恩怨和狗血的拉扯。”
散兵:“……请问你是跟什么比较得出的结论?”
“当然是我爹的八卦小报。”埃列什基伽尔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好久没看狗仔偷拍了,让我看看臭老爸又干什么……疑似和男性秘书约会?哎呀正常,正常,只要不是跟那个麻婆神父就行……”
手机上沿突兀地凑过来一张惨白的脸,看上去仿佛美艳非常的索命鬼,配合四下无人的深夜正好食用。散兵目光幽深语气瘆人:“我对你家的事情不关心,这照片怎么回事。”
埃列什基伽尔低头看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水果刀,骤然清醒。她返回大赛界面,点进去一看,是冷清酒吧里的自己和拉菲艾拉四手交叠、极其靠近的照片。
“等等,你听我解释——”
事情还要回到昨天,也就是第一轮竞赛结束后的第二天。
是官方宣布的赛事休息日,前一天熙熙攘攘挤在沙滩观赛的游客,纷纷涌入电影院、商场或赌场歌舞厅,消磨热带过长白昼的同时热议向哪个队伍下注能获利更多。
埃列什基伽尔懒得去人挤人,白天在酒店吹足了冷气打游戏睡觉看书,也没什么食欲。直到傍晚后气温稍降,才慢吞吞地下床,发现水月给自己留下的纸条,说出去觅食了。
修勾也不在,她隐约记得它说去听大赛的DJ主持人演出,这家伙每天生龙活虎,向来让人放心。
另一个……她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也管不到这尊大神。
她踩着人字拖下楼走出酒店,跟着街道上游客的流向走,不时停下来看看街头艺人演出。
正拿牙签扎起炸鳕鱼球时,忽然背后大力挤过一个人,她手一滑,牙签脱手并自由落体,下一秒就被挨挨挤挤的谁踩了上去。
埃列什基伽尔:?
硬了,拳头硬了。
往身后看去,只见那人正卖力地往人群外挤。戴着黑色棒球帽和墨镜,外加长袖长裤,在穿着清凉透气的游客中异常醒目。
不仅如此,这人还鬼鬼祟祟地左顾右盼,看上去非常可疑。
埃列什基伽尔挑起半边眉毛,想起林雨霞给自己的任务,快速解决手里的小吃后跟了上去。
离开人群后,那人开始往酒吧和咖啡馆聚集的方向走去,略过吵闹的年轻人往后巷方向走,拐进了一家小酒吧。
埃列什基伽尔驻足仰头,看了眼和其他酒吧大差不差的霓虹灯牌子,推门而入。
“……”
酒吧生意比想象中冷清不少,并不明朗的光线中,几名酒客端着酒杯无声啜饮。气氛安静得过头。
只有角落里老唱片机旁若无人地播放歌曲,有着战争年代特有的热血激情。
埃列什基伽尔看到了吧台后乌黑短发的少女,正在灯下低头擦拭子弹杯。
“又见面了。”
她坐到吧台前,托着脸观察黎博利少女:“灰羽队的队长,你叫拉菲艾拉,对吧。”
拉菲艾拉板着那张略带婴儿肥的可爱脸庞,似乎还不愿和比赛里不正经的她搭话。
“要喝什么?”
“葡萄汁。”埃列什基伽尔笑道。
“真是怪人。”乌发少女忍不住抬眼看她,爱答不理的态度发生了些许变化。
“有什么怪的。”埃列什基伽尔耸耸肩打趣道,眼眸深处沉淀笑意,“或许世界上的某个地方,没有马的骑兵队长今天也会点一杯‘午后之死’,酒庄的贵公子会乔装打扮在午夜降临时惩罚坏人……”
拉菲艾拉默不作声地停下手里的动作,终于开始正视她。
“你肯定在拿电影里的故事骗我。”
“喂喂,话不能这么说啊小姐。”埃列什基伽尔振起身子,漫不经心地调笑道,“你又没有去过世界上所有的地方,怎么知道我在骗你?”
她瞥了眼推到自己手旁的杯盏,艳丽的玫瑰紫色液体浮动着碎金。
身后酒吧的门再度推开,一个戴眼镜拿手提包的年轻人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他一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