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离开。
霜蟾死死捏着拳头,瞪着马车离开,简直恨得牙痒痒,她心想:“这该死的铭心,现在还是如此讨厌!”
围观的路人都在看着她,她气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都滚开!”
路人们只好纷纷散去。
霜蟾心想,完了,这回吹牛吹过了,她哪里来的本事邀请薄奚灼当她的舞伴?
正如铭心所言,薄奚灼都有婚约了,不跟未婚妻一起跳舞,会跟她这个一面之缘的女子一起跳舞?除非他脑子有问题。
她想到,倘若想办法让他的未婚妻参加不了酒会呢?那她是不是还有机会?
她看了眼日头,日薄西山,太阳完全落下后酒会就要开始了,她的时间不多了。
突然之间,她有了别的主意。
既然吹的牛无法实现,不如……直接杀了她呢。
她知道她的过去,就是个隐患。
但她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倘若杀了她,薄奚燃发现舞伴失踪,后续发展她无法控制。
暂时还不能杀,那她怎么办?
她是真恨自己的自尊心,恨自己的要强,倘若不是为了那一点点面子,她何至于夸下海口。
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下定决心,转身向客栈走去。
她回到客栈房间时,炽焰正蜷缩在床上。
她走后,缺乏主人气息滋养的他十分焦虑,一直在房间踱步,想要去找主人,想要待在她身边,为了克服这种愈发强烈的冲动,他蜷缩在床上,自己操控火焰形成锁链将自己捆住。
现在她突然回来,他感觉到她的气息在靠近,才将锁链收了,于是她推门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他蜷缩在床上。
“炽焰!”霜蟾快步过去,站在床边道,“你快起来收拾收拾,假扮薄奚灼陪我去参加酒会!”
她看不到炽焰的神色,只看到他的身体微微战栗,汲取气息需要一点时间,他无法立刻恢复过来。
霜蟾着急,“你干嘛呢,你快起来呀!”
她身上带着红色的她的气息,扩散向四周,轻轻地包裹着他。
片刻他才停止了战栗。
他缓缓从床上起来,抬起湿润的眸。
他的唇瓣很干,脸色很白,他的状态在她离开之后迅速变差,像一个卧床许久的病人。
他看起来很脆弱,但眼底却有很深邃的欲望。
霜蟾一股脑道:“铭心,我的死对头,之前她就欺负我,刚才我碰到她了,她竟然也来参加冥府盛宴了,她还说她邀请到了薄奚燃当舞伴,我气不过就吹牛说我邀请到的是薄奚灼,现在没法收场了,薄奚灼我是邀请不来,就算让他未婚妻参加不了酒会也不一定邀请得来,只能靠你了!铭心说我邀请不来就曝光我的过去,一旦我的过去曝光,我还怎么留在冥府,你不能看着我计划失败吧!”
炽焰:“嗯。”
“来抱抱。”霜蟾张开双臂抱了抱他,她猜到他这个状态是怎么回事了,她想赶紧让他恢复过来好为她办事。
她抱了他两下便快速离开,但炽焰却恋恋不舍,又抓着她在她怀里蹭了蹭。她是站着的,他是坐着的,他正好可以把脸埋进她怀里。他毛茸茸的脑袋就像一个小动物。
霜蟾没有耐心了,推开他道:“你赶快行动!时间不多了!”
炽焰脸色恢复了很多,从床上站起来,“是,主人。”
*
霜蟾先行赶到冥府,炽焰去准备假扮薄奚灼需要用到的装扮。
此时的冥府防守比中午更加森严,到处都有妖兵把守,进府都要搜身,确保没有带武器之类。而且要登记身份。
霜蟾有些担心炽焰进不来怎么办。
她按流程进府,登记的时候瞄了眼记录,铭心已经在她前面进去了。
她担心铭心会给薄奚燃透露她的真实身份,一点也不敢磨蹭,赶紧进去了。
她到处寻找铭心的身影,她的穿着打扮很华丽,面具也很特别,是很好找的。
终于,她在冥府花园的假山附近找到了铭心。
相比于中午的盛宴,晚上酒会的活动场地扩大了很多,好几个院子都是,各处摆满了桌子,桌子上摆着各式各样昂贵的美酒。
铭心正独自一人品着酒。
霜蟾一路找来,也没有见到薄奚燃的身影,只道是他忙着酒会的事,还没有出来见客。
她松了口气,这说明铭心还没有将她的真实身份和过去告诉薄奚燃。
铭心知道她的过去,绝对不能留。她心想。
一定要找机会杀了她。
她一直躲在铭心附近监视她的动向,偶尔有几个富家公子打扮的男子拿着酒杯去与她搭讪,聊得不亦乐乎。
霜蟾十分不屑,一边不甘自己怎么没有人来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