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双手紧抓着门框,鲜血从指缝中流淌下来,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红痕,门板下方则布满了血指印,深深浅浅的红褐色在昏暗灯光的笼罩下越发让人头皮发麻。
而此刻,女人披头散发,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趴在地上,她的一条腿像折了一样的拖在身后,衣服上满是污垢,尤其是背上那片,被水浸的几乎透明,黑发糊住了她的眉眼,只余下那纸一般白的面皮和嘴角渗人的笑。
余德忠在恐惧之下甚至没有听清许柠的话,他的大脑只捕捉到了两个字眼。
“女儿!”
想到顶楼的水箱和这几天傍晚旅馆内诡异的响动。
余德忠心虚到了极点,他用力抵住房门,死活不让许柠进去。
焦哥说过,有那道符在,只要撑过今晚就没事了!
竭力抵住快要合拢的房门,许柠心中大怒。
拜托,我都已经这么客气了,你那活见鬼一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
“自己虽说不是什么大美女,长相倒也算的上清秀吧?”
第一次被人以如此嫌恶的眼光打量,怒火和恐惧一齐涌上心头,她愣是把那道微小的缝隙抵出了半个身的距离。
这不对啊?不是说进不来吗!看着那逐渐扩大的缝隙,余德忠彻底慌了神,在恐惧的压迫下,他的身体渐渐虚软。
许柠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半边身子探了进去,没有攻击余德忠,她第一时间把手伸向墙边的挂历。
“撕拉——”
纸张的撕裂声在二人的耳中显得格外清晰,许柠抽出手,看着手心里破碎的半条黄符,感受到身后逐渐加重的寒意,心中却神奇的安定下来。
乌黑的发丝从她眼前垂下,许柠第一次勇敢的抬头。
“看,我带你来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