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江洄看着这些烧焦的人:“有点不对劲。如果说这些人是循着铃铛的声音行动,但现在铃铛分布在四面八方,这些人却仿佛只找咱们俩来。”
冯霏霏说:“或许它们的行动有两个条件,第一是铃铛的声音,第二是活着的人。”
江洄摇头:“如果是这样,昨天我不可能利用铃铛的声音把芹花和大胖带回来,也不可能利用手机录音逃脱。”
冯霏霏:“我们和他们的区别在于有没有被烧焦的人控制......也可能是催眠。”
江洄:“说得好,但我们为什么没有被催眠?我们和他们一样,都没有执行规则。”
冯霏霏思索一瞬,问:“因为铃铛的声音?”
昨天和今天最大的区别是在寺庙外和寺庙里。寺庙外,那种夜风吹拂铃铛的声音变得微弱不计;但寺庙里,风吹铃铛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
江洄点头:“铃铛的声音是控制这些烧焦的人行动的条件,这样,我有个大胆的猜想,如果我们能分辨出铃铛的响声,能不能反过来控制这些烧焦的人?”
冯霏霏瞪大眼睛:“铃铛的声音确实每一次都不一样。我小时候学过音乐,对乐器的声音还算敏感。”
二人同时看向烧焦的人来的方向,他们能想到的事,别人有什么理由想不到。
芹花的铃铛掉在了地上,烧焦的人立刻失去了掌控,在三座大殿之间乱转。芹花惊恐地伸手捡,但那两把小刀不偏不倚地扎在她手筋上,她使不上半点力气,怎样都捡不起来。
眼见有几个烧焦的人冲她扑来,芹花惊恐地后退,又不小心绊到地上的铃铛,响声吸引了更多烧焦的人。
但很快有人把她拉起来,朝着水井的方向后退,耳边又响起了熟悉的铃声,冯霏霏驱赶着这些人往金铃寺外走。
她晃动铃声的手法和芹花一模一样,芹花吃惊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最大的优势被别人知晓,而且冯霏霏的神色那么轻松,好像只是随意把铃铛放在手上晃。不像她一样,要全神贯注地听着铃铛的声响。
芹花不甘心地看了她两眼,忽然发现一件更加惊悚的事——冯霏霏只拿了一个铃铛。她整个人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呆愣在原处了。
江洄把芹花带到了水井边,向蓝景逐和冷雨解释了一遍之前发生的事。
冷雨不敢置信地看着芹花,又看向她流血的双手,又是不忍又是失望。
江洄帮芹花把小刀取下,口中道歉:“对不起,当时事出紧急,我们必须得让你停下来,我们不是故意的。”
蓝景逐嗤笑一声,江洄却并不在意。甚至还掏出纱布帮芹花包裹伤口。
他心里想的是:第一,这些只是猜想,万一想错了呢?第二,就算芹花真的利用规则杀害大胖和月猫,他也没有伤害芹花的权利。
芹花显然不这么想,她皱着眉,脸色惨白,汗珠顺着额头滑下:“好疼啊楼长,你能不能给我拿两粒止疼药?就在我的背包里。”
江洄掏了掏她的背包,看见一只小药瓶,上面没有任何文字说明,只用用便签贴着“止疼药”三个字:“是这个吗?”
芹花点点头,想用嘴咬开。江洄帮她拧开。
药瓶里空空如也,似乎有一股青烟飘了出来。
蓝景逐一直盯着这里,忽然瞳孔一缩:“是公寓道具!躲开!”
但芹花一个翻身跃起,双手被青烟接触到的地方瞬间愈合。她捡起地上的小刀,一转身闪到冷雨身后,把刀架在了冷雨脖子上,冲众人大喊:“都退后!”
冯霏霏刚把烧焦的人赶出寺庙,回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冷雨呆住了,不敢相信芹花竟然会拿刀对着她。她比芹花高一截,但芹花抵着她的肩胛骨,强迫她仰起头,将她禁锢得结实。
芹花朝江洄看了一眼:“你跟我来,我可以放了她。”
蓝景逐不可置信:“你怎么会有公寓道具?这是个稀有道具,你才刚来到公寓,这道具是谁给你的?”
芹花朝他甜甜地笑:“有没有可能,我根本就不是安心公寓的住户呢?”
蓝景逐愕然:“你......你是?”
芹花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把脸转向江洄:“楼长,你是个好人,我只把这件事告诉你。你跟我过来,走进正殿,对,然后把门关上。”
她看了眼正殿,此时神像的头已经恢复正常,墙壁也是暗红的颜色,她心想,看来老天都在帮助自己。
江洄听话地迈进正殿,准备关门时,冯霏霏拉住了他的衣服。
“放开!”
冯霏霏不松手,双眼宁静地望着芹花:“冷雨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
芹花笑了一下,拿着小刀凑近了冷雨的皮肤。
江洄阻止:“别伤害无辜的人,冯霏霏,我没事,你先松手。”
他费力地转身关门,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