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倒也不必急于求成。”白莅秉着见好就收的心态,并没有提太多要求。
“白姑娘这心性倒是在这妖界里不多见的。”罂蔓说着白莅,眼神却飘向翼长空。
“急性子和慢性子都有它的好处,见仁见智。”白莅虽也恼翼长空不听劝,但她也不喜欢别人说她的伙伴。
罂蔓也是个聪明人,她立刻转话题:“你们随我去炼药莲取药吧。”
于是整个大部队动身,跟着罂蔓的步伐。只见她在前头左穿右拐,扭扭这个罐子,按按那颗夜明珠,敲敲地面,就会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开出一个门口。
一连走过好几个房间,有卧室、洗浴间、书房……
这个偌大的莲花,比白莅想象中更五脏俱全。
突然一阵呛人的药味进入白莅鼻孔,只觉得这个房间烟熏熏的,辣眼睛。依稀看见这里面有许多瓶瓶罐罐罐,整齐排列在一边地上。
转个弯后,一个忙碌的场景进入她的视线。火光点点,这是个煮药的地方。只见有八个人不停地走动,他们执破扇手忙脚乱地看顾着几十个药炉子。
那胖胖的身材,白莅一眼就认出来了,这群人正是守着洞天门的那几个。
“他们不是应该守在外面的么?”白莅问道。
“他们做了错事,就该受到责罚。既然他们不能胜任那份差事便换一份。”罂蔓说着走过去架了个新的炉子。
白莅不厚道地笑了,习惯了那守门的悠闲美差,到现在七手八脚半刻停不得吃药烟的苦差事,放到一对比,确实是个杀人诛心的惩罚。
罂蔓穿过煮药的地方,又转了个弯,来到更深处的房室。只见一块大白布悬吊在房室半空,上面铺满各种各样的药材,整整齐齐地归类放好。
罂蔓触摸药材就像对待亲生孩子那样温柔。她快速挑出好几种药材,用白布打包好几份。
再把包好药包塞进袖子,手中又拿了一份回身走到架好的药炉子前。
她清清嗓子道:“这些药要冷水下锅,熬煮半个时辰,将三瓢水煮作一瓢,便可服用。”
罂蔓话音一起,那八个煎药人集体看向她。
只见她目不斜视地看着一边的苍耳道:“七天煎服一剂,苍耳你可记清楚了?”
苍耳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对着罂蔓就磕起头来。
“傻孩子,快起来吧,”罂蔓过去将苍耳扶起来,“我听闻天狼族只认声音不认血脉,没有声音就等于断了与家族的联系,对吗?”
苍耳点头,眼中忧伤一闪而过。
“待会带个药炉子走,再取一缸露水。”罂蔓从袖中掏出药塞他怀里,猛一转头对着那几个吃瓜的罪虫说,“你们是想再多受罚几年么?”
“谷主息怒,我等再也不敢了。”
他们看到罂蔓扶下跪的苍耳,也有样学样,一个个扑腾着跪得地板咚咚作响。
谷主下巴扬到天上,压根当看不见,任由他们作践膝盖。
突然放药材的内室传来声响,罂蔓身形一动便闪了过去。
白莅匆匆赶上,眼前一幕让她差点昏过去。
只见药材散落一地,而流沙竟然坐在那白布上面,抛着一袋袋包好的药材。
她看到白莅,笑着说:“白莅,治苍耳的药,我弄了好多包。”
救命!这些可都是罂蔓的宝贝!不问自取就算了还要全打翻。以罂蔓的性格,流沙怕是要遭罪。都怪她平日对流沙太娇纵,才闯下今日的大祸。
白莅脑子飞速想出一逃说辞,一跃而上将还在笑嘻嘻的流沙揪下来。
“谷主息怒,我妹妹还小不懂事,坏了谷主药材,请谷主责罚,”白莅朝罂蔓抱拳,瞪了眼流沙,一脸恨铁不成钢。
还没等谷主开口,她又接着说:“我妹妹她对药理药材方面过于入迷忘我,她不是故意要……”
只见罂蔓举起手掌打断她的解释,走到流沙身边,拿过一包药打开,仔细分辨。
片刻之后,她说:“是个有天赋的孩子,既然她坏了我的药材,那便让她留在我这替我收拾药材。”
“好好好,我们立马就去收拾。”白莅扯着流沙的衣服,让她跟自己一起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