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房间有平常喝茶小包间那么大。一片大荷叶摆在正中间,上面摆着七片粉色荷花花瓣,饭碗大小。
流沙掀起大荷叶,底下垫着一个大莲蓬。莲蓬桌旁边七星伴月一样垫着七片稍小的荷叶,掀开看亦是莲蓬,圆凳大小。
这一屋摆设无不彰显南蛊谷主对这荷花莲蓬的狂热喜爱。
这时流沙凑过去,满眼好奇,她手指扣着圆凳表面的孔洞,就往上面坐。这还不过瘾,还不停挪动摩擦。
“流沙别捣乱,我说你能不能客气点?”白莅看着流沙那不安分的手,真怕她一兴奋把这屋拆了。
“来啦?坐吧。”这时墙上花叶一动,只见谷主罂蔓端着一盆东西从里面出来。
她单手翻动,使出的青色法力在盆里转了一圈,便看到那七片碗大花瓣已经盛满了棕褐色液体。
白莅尬笑着坐到流沙身边,给她一个警告眼神,让她安分坐好自己的位置。
就这样以白莅为中心,她左手边是流沙、苍耳,右手边是白子衿、翼长空。对面坐着罂蔓、小八卦。
“这一瓢是谢你们帮我罂蔓找回小八卦,我先饮为敬。”罂蔓满是皱纹的手倾斜着荷瓣,一饮而尽。
“这定是你们师徒缘分未尽,哪里能算得上是我们的功劳?哈哈。”白莅捧起荷瓣浅抿一口,这真就是凉茶的味道,原来妖界的老人家也懂得养生。
“已经太久没人来过我这了,如果不是你们来,这矛盾怕是再过几百年也解不了。”罂蔓望着小八卦说。
“敢问前辈,这小八卦都快一千岁了,怎么还是三岁小孩模样?”白莅看似漫不经心,嘴上变着法试探。
“很多年前他帮我试药,那是返老还童的药。当时解药还没研制出来。”罂蔓小心翼翼从怀里摸出一个鸡蛋大小的莲蓬,从那仅有的洞里拿出一颗纯白药丸,放到小八卦手里。
只见小八卦把药丸收进那个小八卦精炼瓶里。
突然“啪!”地一声,罂蔓一掌拍在桌上,语气严厉嘶声质问:“小八卦,你怎么还不服下解药?”
她突如其来的暴躁让白莅摸不着头脑,这一举动与刚刚那温柔和蔼有巨大反差。
“我只不过想等你恢复容颜时再服用。”小八卦眼中光瞬间黯然。
“你无须这般为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查不出病因,该试的方法都试过,”罂蔓苦笑道,“只不过是一夜间容颜老去,又不是失了医术修为,我早已习惯了。”
白莅仔细观察才发现,罂蔓她与壁画上的莲蓬蓝衣女子神态相似,如今她脸上褶皱压过眉眼已经不好分辨了。
一夜变老对于一个拥有倾城之貌的女子来说,是何等恐怖的事情!是会让人心理抑郁扭曲疯掉的程度。
罂蔓强大的内心让白莅感到佩服,她认为虽罂蔓暴躁,也是值得敬重。
“小八卦,你就把解药服下吧,了谷主一个心愿。”
在白莅极力劝说下,小八卦服下了解药。
下一秒红光萦绕着他,他的小身体逐渐变高,只见他解下头顶的“冲天炮”,放下一头金色长发。竟变成一个宛若从油画走出来的外邦帅哥。
流沙指着小八卦对白莅说:“他没穿衣服!”
她说话那一刻,前面一只衣袖挡住白莅的视线。
“啊?”她都没意识到这是个问题,这不就只看到上半身吗?
白莅偏过身子,望着挡她一揽芳华的白子衿,不由得挑眉。想起之前也看过他的身材,尺度可比这大多了。
“八卦你去浴莲取件衣服穿上,它在一个红木箱里。”罂蔓说着脱下外衫帮小八卦盖好。
“是,徒儿这就去取。”小八卦挡住重要部位,从莲洞飞了出去。
在他走后,白子衿才放下他的手。
罂蔓一脸歉意说:“是我考虑不周,失礼了,我自罚一杯。”
白莅摆摆手说:“这不算什么,他又不是故意的。”
“对了,我听大胖蜂说,你们此来是求医?”
“没错。他不能说话,您能帮忙治一治么?”她当时说家中有病,是给白子衿抢大黄蜂武器找的借口,但白子衿中的是诅咒,药对他没作用。在座唯一有毛病的就苍耳一个,刚刚好。
“对对对,他嗓子坏了。”流沙积极附和。
“过来,我瞧瞧。”罂蔓朝苍耳招手。
苍耳走到她面前,对罂蔓揖首。
只见她手中发出微光,像个探测仪一样扫过他全身上下,她收回手,皱眉神色凝重。
苍耳狐疑地望着罂蔓。
“前辈,苍耳他的嗓子问题很严重么?”不怕医生骂,就怕医生不说话。
“这倒不是,只不过他的声带被毒液灼伤太久,想要短时间内恢复如初基本不可能。”罂蔓这才摇头说出来。
“这病能治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