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捂到裙上,将蹭到裙上的血施法清除,但血还是慢慢渗透出来,她只好向他求助。
“好,我去寻些来吧。”白子衿将敞开衣服整理好,匆匆出去。
她整个人趴在冰上,头上的痛楚在剧烈搏动,脚趾都要扭抓成团了,无论她躺着还是仰着怎么变换姿势,疼痛也不曾减过一分。
她心中哀嚎,开始理解花果山大师兄的痛,师父您快别念了,再念她不止床上打滚,还得撞墙。
“白莅,你看看这能不能用。”白子衿在冰床中央出现,余光看到在她即将滚落冰床。劲风过残影犹在,他人已经手疾眼快地将她抱住,他将手上的东西撺进怀中,许是感觉到她手脚冰凉,搂着她瞬移去到那红绸房间。
“白子衿,我好难受。”她搂着他的脖子,仿佛又回到中紫懿毒针的时候。
“没事的,我在呢。”他双指轻拢,一道蓝色如流水的法力注入她的头顶。
燥热脑仁冲入了一股清流,疼痛得到缓解,她的思路又慢慢变清晰起来。
她松开白子衿的脖子,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目光却瞟向他怀里露出的一角青黛,手慢慢从他脖子朝他锁 骨往下。
许是白子衿知道她不舒服,在她送上香吻后也只是咽了咽喉咙回味,没有为难白莅,他僵直着身子任由她把手身进衣内。
冰冷的手接触到他温热胸膛,她掏出棉布后还把头伸进去看,他胸口一片完美无暇,哪还有什么掌印。
“早在几年前,在冰里闭关抗咒就有所领悟,练成冰盾护体。方才我在勤绪背上仙脉刺了几镖,他想使出全力给我一掌怕也难,他那一掌只伤及皮肉,他仙脉伤了这段时间都不会来烦你。”他开始向她解释云上打架的来龙去脉。
他这招出其不意着实给勤绪来了个措手不及,也让她惊慌失措。上回她在海面对付勤绪也用了点小技巧才得以脱身,下次可一定不能再被他逮到了。
“下次行动之前能不能先知会一声,好让我心里有底。”白莅反省了一下自己,毕竟她与白子衿共生,遇事过分紧张不够细节冷静自己也有责任。
“或许我可以教你窥心,窥我的心。”白子衿嘴角呈弧状,对着双眼她放电。
“这个可以有,但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这些黛青色小衣服是从哪弄来的?”白莅摊开原本叠好又揉成团的布,发现那其实是几件小孩衣服。
“这是我年幼时的衣袍,母亲织的。”他把其中一件拿过来甩了几下,还试图把手穿进小衣袖。
她一把将衣服夺过来,手心暗聚法力在几小衣服上熨过。
“白莅,你嫌弃我。”他失落的嘴里冒出个陈述句。
“不嫌弃你,你先转过身去。”她眨巴着眼睛,有点卖萌的意思。
他还是很吃这套的,毕竟白莅还不是那么放的开,极少讨好他。
看见白子衿非常配合地转过身,她立马跑到地面将裙底撩起,飞速将其中一件小衣服的衣袖绑在腰间,下摆叠上当成短裤兜住。她的皮肤接触到他那体温残留的衣服,整个人都热了。
完事把衣裙整理好,她捂着肚子试探性往床上挪动。
布料虽软,但走路还是会磨到大腿,坐在床上屁屁磕得慌,她心里默默感叹:姨妈巾真是个伟大发明。
“好了吗?”待她刚坐好,白子衿就发话了。
“好,好了。”她严重怀疑他是不是装了监控,不过不说破也好,她觉得自己和他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坦诚相见的地步。
白子衿回身走到她旁边坐下,双腿一缩身子一滚滚到床的内侧,舒舒服服地躺下。
“白子衿,你不是说教我窥心吗?学会后我要赶过去与流沙汇合,外面太危险了。”
“不是有那谁在吗?他们应付得来,倒是你受伤还想着到处乱跑,过来吧,床暖好了。”他侧躺望着她静默的背影。
虽说苍耳在流沙身边,但想起他那逃跑都成问题的速度,白莅还是觉得不放心,她特别希望白子衿现在就陪她赶去南蛊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