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自然是不同的。
桑梓心中苦笑,但面上却没有展露。
陆十松却沉浸在刚刚桑梓的话中难以自拔:“不一样的感觉?所以……阿梓,你心里是喜欢我的?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桑梓忍无可忍,抡起右手便在他额头上敲了两敲;“你可真是笨到家了!!我若不是心悦于你,会主动提出要嫁给你?这么好的美事儿给你赶上了,你就偷着乐吧!”
言及此,陆十松刚刚脸上的所有愁云瞬间散去,仿佛一个纠缠了很久的死结终于被打开,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他一个釜底抽薪,在桑梓还未回神之际,便让她脚底一空,天旋地转间被打横抱起。
陆十松直愣愣盯着桑梓羞涩的双眸,缓缓移动脚下的步子朝那婚床走过去,放下她时,迫不及待含住她那张早已熟透樱桃一般的红唇。
接下来,他们交织在一起,感受人间风情旖旎,春光无限正欢好!
这边桑梓陆十松新婚燕尔尽享欢愉之时,那边土屋小院的傅珹歌和桑槿却忙开了!
早在婚宴席间,阿鸢就感觉到桑槿多次给傅珹歌递着眼神。
虽然两人之前也经常如此,本来是不足觉得奇怪的。可今日这眼神和频率,未免有些过于频繁了一些。
次日一大早,等阿鸢听到鸡鸣起床出房门时,屋内屋外愣是没见到两人。一直到卯时一刻,才看到他们相携着从院外归来。
这两人,究竟在歇斯底里忙些什么?
阿鸢不动声色,白日里依旧如常和桑梓一同前往织锦坊,夜晚归来,也是雷打不动跟着傅珹歌练习箭术。
直到寅时三刻,偷偷摸摸起床的桑槿,被已经站在她床前的阿鸢吓了个半死。
听到她起床的动静,已经黑暗里蹲守了大半夜的阿鸢,这才点燃了烛火灯芯,让桑槿的惊恐和心虚在这灯光晃动下,更加一览无遗。
“阿芊……嘿嘿……”她越是傻笑,阿鸢就越是觉得这两个人有莫大的猫腻。
于是,她放下手里的烛台,搬了旁边的小矮凳子坐在她跟前,一脸严肃地问:“桑槿,咱们俩不是外人吧?”
桑槿拼命摇摇头:“那当然不是啦,阿芊你在我眼中比亲人还亲,怎么能说是外人?”
她说得异常坚定自若,但语气也是越来越低,越来越没有底气。
阿鸢正颜厉色,头微微前倾些许,眉一挑问道:“你和阿珹,究竟瞒着我在干嘛?”
桑槿心间一惊:明明她们俩的行动那么隐秘,为了防止阿鸢知道还特意起早摸黑,怎么她这么快就发现了?
可是,眼见进行了一半的计划即将完成,她又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让她们之间的努力付之东流呢?
“很抱歉阿芊,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你跟我之间,还有秘密?”阿鸢疑惑地看着桑槿,刚刚谁说的不是外人来着?不是外人,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桑槿却异常坚定:“有!每个人心中,都有不能说的秘密!”
她撇着嘴,紧咬着嘴唇,眼巴巴看着阿鸢跟她对视了良久。
“也罢!我相信你,也相信阿珹,虽然你们不愿意告诉我,但我觉得你们做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坏事。自己把握分寸就好!”
见阿鸢终于没有刨根问底,桑槿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否则,就凭她这样快言快语的性子,还不得穿帮露馅?
直到阿鸢已经起身出了屋子,桑槿才长舒了一口气,赶忙起身更衣梳洗。
等她来到小屋院墙外的一个角落之时,傅珹歌早已经蹲在此处等得有些着急了。见她小碎步从院子里出来,赶忙小声凑上前问:“怎么今日姗姗来迟呢?”
桑槿撇了撇嘴:“别提了,差点被阿芊给发现了!”
“什么?”傅珹歌惊讶地看了眼院子方向,确定没有阿鸢的身影,才赶忙将桑槿拉到更远处的一个暗角:“你没招吧?”
“当然没有!你放心,虽然我话痨,但是在守口如瓶这件事上,我还是有我的操守。不然你看,咱们邻里乡亲那么些个八卦精,还从来没有在我这里挖出一点秘密的。”
傅珹歌笑着点点头:“这倒是!”
“行,时候也不早了,今日还要赶着去织锦坊学账簿呢,咱们抓紧时间吧!”
桑槿撩了撩衣袖,便先一步调头往黑漆漆的晨色中走。傅珹歌紧跟在她身后,对桑槿今日大恩铭感五内。
“桑槿,大恩不言谢!”
桑槿闻言回头笑笑:“当然不能言谢,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到时候要说到做到!”
“一定一定!”
入夏后,微薄的晨曦总是比之前要来临的更早,昏昏暗暗的薄雾当中,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逐渐隐没。
阿鸢在柴扉门口立定,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怔怔半晌,并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