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人想必也未曾料到,有一大肃的商队,绕过了他们的兵马,敢打他们的王庭。
富贵带了两人,趁着一场旷野的大风,放了一场大火,连绵十里,烧了王庭,也烧了西戎的祭天台。
任风起带着四百人策马闯入王庭,斩杀西戎王叔父朱耶从,虏西戎大王子朱耶其玉,小王子朱耶混普,公主朱耶琨宁,西戎国相行不留吾,西戎将军忽撒图、罗布古,及西戎姬妾数十人。
在西戎王的王帐中,富贵搜到了一个匣子,里面盛放着与大肃往来的书信,写满了大肃这些年不可言说的旧事。
王庭中并未见到西戎王朱耶丹绰,莫非朱耶丹绰正与西戎军主力一同攻打大肃。
四百人攻的快,走的也快,留下了一地的残局给西戎收拾。
富贵给俘虏喂了药,让他们暂时说不了话,也桎梏行动。
天明时分,他们已回商队。
思思达和弥乎格见状问他们干什么去?
富贵道:“忘了跟你说了,我们商队是贩人的,这是新收的奴隶。(西戎语)”
那两人似乎没能想到这人衣冠楚楚,竟然是个狠角,嘴不自觉的张开。
“富贵,把这些人带回去给老爷子,没准能帮上忙。”
“只是吐火草还未取得,此次回去,怕是再来西域难了。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你带着商队先回去,我带着那两个人去秋荻。”
“行吧,你留辆马车吧,免得你又晕又吐的。”
“好,应当只需几日,我们便能返回,不过不一定能赶上你们,那我们韩城相见。”
任风起颔首,“对了……哦,算了,不一定用上。”
“什么啊?”
“没事没事,那便这样定了,你们尽快赶来。”
“书信那些你可放好了?”
“放心,揣着呢,人在信在,人……唔。”
富贵往任风起口中塞了块肉干:“我爹说,做生意最忌讳不吉利的话,别老说,容易赚不着钱的。”
“行行行,易东家,小的这就收拾去,绝不说这些触你霉头的话。”
秋荻当年也是兵肥马壮,不过被定安大长公主和驸马打了回去,老秋荻王没了,下面的几个儿孙争权,已不复当年。
吐火草倒是好取,富贵取到便匆匆往回赶。
赶到韩城时,任风起和陈困已带兵前去赵城驰援。
“三叔,那我们便也去赵城支援。”富贵将吐火草拿出来,“这吐火草可有法子传至大肃?”
三千裘悄声对富贵道:“富贵,非是我不愿,韩城到大肃的往来被切断,我派去联系的人尽数没了消息,现在边境七城的消息传不回去。”
“这是要困死边境七城?”
“我让老爷子带着白雾草和密信去了赵城,赵城有条暗河,如果赵城能传消息回京,那这药或许也能传进去。”
“好,我知道了,易家在韩城铺子的物资,凭三叔调用,还望三叔回护下我易家铺子的人。另外,若林掌柜有什么异动,不必顾忌,直接拿下。”
“这是我的亲笔,舒由篇会放你进去。赵城守住,直接去燕城。我留守韩城,不能轻易离城,许些事就托付于你们了。”
思思达和弥乎格在外等候已久,两人为难之下,最终还是给富贵吐露了实情。
“东家,我们就是被雇来盯梢的,不认识什么王爷……”
“……”
富贵扶额,“所以你们单单是为了保命?你们还会说汉话?”
两人点头如捣蒜。
“怎么又想着坦白了?”
“东家给的实在太多,给人盯梢赚的少还容易被打……”
“那你们跟着我干吧……”
富贵到达赵城时,城中一片萧索。他心觉不对,却也不知为何,几番打听才知,吃了一场败仗。
他心底愈发不安。舒由篇悲痛道:“老爷子和任少侠前去迎敌出战,全军覆没,尸首被西戎人悬尸阵前。”
富贵脑子里嗡的一声轰鸣,手脚开始发麻:“什么?你说什么?”
“老爷子……任少侠……悬尸阵前……”
富贵拿剑撑了下,不至于跌坐在地。
“易少侠,节哀。”
“不可能,我师父是剑圣,天下剑客无出其右。还有阿起,他不姓任,他姓祁,青光门的祁,他是前武林盟主祁醒的儿子祁青霄。他身负家传绝学,绝不可能折在这。”
舒由篇并不熟识他,只瞧着他双目通红。但祁醒那个名字,对于边境七城的人来说实在算不得陌生。
“此事我亦痛心疾首,只是你看如今赵城,仅仅守备已是苦苦支撑,更不必说出兵。”
“多谢城主告知。”富贵怔怔起身,“在下会回来的。”
“爹,我找城中的几个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