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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宴(1 / 3)

“你们要写什么?”

“禀殿下,臣等在写梅。”

归海盼盼招了招手便有人递来纸笔,伏案落笔。旁边贵女见公主过来,便也跟着来玩,纷纷拿了纸笔一同作诗。

雨雪天的贵人,兴致向来是高的。她没道理去指责他们,她又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枳风站在一旁,漫无目的瞧着这些人,天空又开始下起薄薄的雪来。这场雪,似乎就没停过。

“天寒地冻,宋相先拿着手炉罢。”余元青走至一旁轻声道。

枳风便看着那人递来一个小手炉,手炉套子青底绣着白鹤,文人雅士向来偏爱的色调与景物。

余元青轻轻地将手炉递给她,便转头与同僚一同写诗,只余愕然的枳风愣在原处。

不远的亭间,狐裘下着紫衣的姑娘端着茶盏,也在看向苍茫的远山。

封漫河?

枳风杵在原地,想要上前。人影错落间,方才的人没了踪影。

“宁王来了?”

“阿炤,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晚?”清王世子瞧见他来,热络的给他腾了个座。

湛星看向枳风,她的眼中看不出来什么神情,只是冷冷的瞧着他,仿佛千山阻隔,他成了芸芸众生中她厌恶的那一个。

他从未在枳风眼中瞧出这等疏离,哪怕上次她扯出被他攥着的衣袖时,她眼中的愤懑悲伤,都没这么让他不知所措。

“姐姐。”弦误同时相不是一个时辰来的,这会才刚到。

枳风朝他点点头:“那边正作诗呢,你不妨也去试试?”

“好。”弦误眼睛明亮,大大方方的磨墨展纸。

“姑奶奶,你瞧我作的如何?”赵绸举着张大大的宣纸,写着还算方正的字。

“三四五六朵,红白迎宾客。

寒香雪里发,吓得北风躲。”

“……好诗,你不妨给赵大人瞧瞧去?”

“行!”赵绸郑重的点了点头,自信地去寻赵事。

“寻常雪色半城风,煮酒误沾醉香浓。寒色不侵冰玉质,一任北风朔雪中。余兄,此诗甚妙,未现一字,尤得梅风骨。宋相以为如何?”

“甚好。”

“余兄此诗当得魁首。”

余元青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让,眼睛却在不经意间看向枳风。

“我倒不精于此,怕一人之见有失公允,不妨叫来一旁的几位老大人,一同评判?不如都将名字折上,让他们都猜猜谁作的。”枳风又吩咐道,“去将郑观先生的《出云赋》原本拿来。”

枳风领了众人去见围亭观雪的三相,三人倒是不推拒,传看起来。

“这首不错,这首也好,倒是让人挑花了眼。”

三位相爷不是状元便是探花,让他们过目再好不过了。

三人评出了魁首,又列了第二第三。魁首是个户部同僚,第二是余元青,第三是刘御史家的姑娘刘煜,听说在京中颇有才名。

“难分伯仲,难分伯仲。”

“三位倒是替我多出了两份奖,这彩头却是不好想的,诸位给个提议?”

“不过多两份彩头,你这倒小气起来,只管许,拿不出来让却之拿。”时琛玩笑道。

“时叔冤枉,并非我小气,实在是怕给的东西拿不出手,丢面子。”

逄池把玩着玉杯言道:“我看你的字就不错,不妨给在坐众人写一副,抵你的债。”

“岂可,实乃无计可施,才行其道。不妨这般,魁首得《出云赋》,先前还得了言公的《行军辞》和刘公的《竹宣贴》,各选一幅。我这字画不值钱,卖去市集恐只几个铜板,还是不班门弄斧了。”

“你这一说,我更想瞧瞧了,不若宋相在这写幅长长见识?”

枳风推脱不掉,便提笔写下杜少陵的那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笔迹大气古朴,细看起来倒有几分似宋睢,只不过宋睢方面人张狂些,连带着字都不羁放纵。

在座各位都是朝堂上的狐狸,谁还不懂什么意思,纷纷解囊要支持赈灾。

……不多,但苍蝇也是肉。

赈灾是赈不完的,白花花的银子是喂的百八十万的嘴,停不住的。停下了,一张张嘴便是一具具白骨。

皇帝都不愿意将他们放弃,许是担心某日应了那预言,祈求借此去给他的后代多求份护佑。

“行善倒是不带上我们了,我府上的丫头去取银两了,算是我的一点子心意。”来人是贺相夫人崔凌源,五官明艳,穿着朴素大气,倒能让人瞧出意气风流。若非白发刺目,枳风恐以为这位夫人不过二十出头。

平安拉了拉枳风,贴着她耳朵道:“外甥媳妇,你身后有易家,要多少银子没有。”

“公主殿下,欠人情是要还的。”枳风只是浅笑,摇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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