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运气占了五城。
临安不投降,便火焚城楼,时临安太守意欲打开城门,与城外叛军里应外合被闵国公斩于城墙之上。临安驻军少,周边几城为吴王驻扎之处,不可求援。众人守城十七日,临安城破,叛军烧杀抢掠。
彼时繁华不过临安,如今只余断壁残垣,老翁哭丧,孙儿入殓。两日后,援军赶到,叛军连连败退,只是临安已不复往日繁华,许多□□离子散,家破人亡,决心远走他乡,另寻乐土。
临安,临安,终归是不安。嘉和帝大笔一挥,在大肃的舆图上改临安为余杭。
宋睢上任礼部尚书同年,太子上书归海鉴嘉和帝,开边境七城与周边邦国以通有无,拒兵西戎与秋荻,安定西北。
许是宋睢上任之地困苦,梁璆一直未有所出。
太子妃又怀过一次胎,也是说体弱没了的。
宫中早已张罗要给太子纳妾,太子抵死不从,方才压了下来。
边境七城之事如火如荼,梁璆在他们成婚的第八年有孕。
宋睢倒不在意有无子嗣,但太子妃不能无所出。太子长他几岁,没有子嗣,动摇国本,便是不影响太子储位,最后被施压颇多的定是太子妃。
因而裴家同宋睢都暗地里遍寻神医,用了许些奇方,无奈没有缘法。世代辈出神医的江家江宁倒是说:“太子妃身体绝对无碍,毋须用药。”
江宁是江家家主的弟弟,同宋睢年少闯荡江湖时结识。
宋睢请他把姐姐身体情况说清楚些。江宁着眼看了看一旁,笑道:“太子妃身体确实无碍,不过太子妃可同父母聊聊天,弄弄花草。毕竟胸中郁郁,也不宜受孕。”
“劳你赶来,我爹娘早早在府中备了宴,走走走。正好再给我夫人瞧瞧脉象。”
“你倒真不客气。”
闵国公府皆是闵国公心腹,整个府邸围的铁桶一般。闵国公夫妇外出未归,哪有宋睢说的接风宴。
“到这就放心说吧,不会有人听见的。”
“聪明,我能瞧出太子妃小产绝不是因体弱带不住孩子,而是有人下毒。那人用毒很是精准,寻常大夫也瞧不出,至于你前头请的那些神医能不能瞧出,说没说,那就不清楚了。但我此次来京是临时起意,连你都不曾知晓。”
江宁的话宋睢自是明白,怕是东宫有眼线,请来的神医又早早被人收买,江宁忽然而来倒是给背后那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那如今该如何办?”
“让我来想大概是釜底抽薪,让太子妃直接来国公府。”
“一国太子妃哪里就如此容易长住娘家。”
“在东宫实在难防。这样,你把这些玉骨丸交给你姐姐,半月服一次,有毒也就解了,那人下的毒用量少,生怕被人瞧出破绽,有这些应当多少能应对。”
宋睢抱拳道:“多谢。”
江宁对着宋睢伸了手掌:“友情价,五千两。”
“行行行,你再给我夫人瞧瞧去。”
江宁搭上梁璆的脉,眉毛一蹙,吓得宋睢心提到了嗓子眼:“宋二,你家夫人……这是双胎啊。”
“双胎那怎么治?”
“什么怎么治,两个!”江宁在宋睢眼前比划了两根手指,“你夫人肚里有你两个孩子!”
“两个?”
“两个!”
宋睢又笑着对着梁璆:“两个!”
江宁白了一眼宋睢,这人多少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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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璆一有喜,口味也刁钻了起来,这天要吃枇杷,那天要吃橘子。害喜的也厉害极了,肚子里的两个很是闹腾,怕都随了宋睢的性子。
次年四月,宋睢喜获双生子,一下儿女双全。
长女宋枳风,次子宋然殊,粉雕玉琢,惹得太子和太子妃抱个不停。
同年,宋睢的师兄祁醒成了武林盟主。宋睢偶尔会抱着儿女感慨下自己年少未曾实现的江湖梦。
若是故事至此,已算是天伦之乐,只是幸福往往总是不经意间戛然而止。
一次朝会后,宋让便来寻宋睢:“夫人和小公子找不到了。”
“什么?”
“报官了吗?”
“报了,都去寻了,但都没寻到。”
“夫人今日去哪了?”
“夫人本来是想给小姐和小少爷寻个玉质的平安锁,听说珍宝坊新进了玉石籽料,便想着带着小姐和小少爷去看看,小姐不想起身,夫人便只抱了小少爷。”
临京城遍地都找过了,两个活人就如人间蒸发一般。宋睢起初以为劫匪,可整整十日都未有人送信来,宋睢彻底慌了。
后来有人传了消息,说是在宁国一带有人瞧见劫匪绑了抱着婴孩的一个妇人。
宋睢当即告假,前往宁国城。
宋府少有女眷,宋睢走之前便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