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打、问话。
什么橘子橙子李子的?而后他的同伴来了,这人反倒有些委屈。
这人的同伴皆是江湖上传闻中的俊杰,一位高僧,一位神医,谢十灯少不得也要卖一些给他们,便停了手。
不过很快,谢十灯便知道这误会的起因,一旁出现的姑娘同他长得实在太过相像,仿若他揽镜自照。
只是他觉得这位叫橘子的姑娘,与他相像的眼中,对他有一丝的敌意。
自然,也可能是因为他不会说话惹的事。
她说是他的姐姐,说父亲为了寻他将她交给了山海。
原来他也有亲人,也曾有人去四处寻他。
姐姐对他似乎有对父母的迁怒。
无所谓了,他很高兴世上还有他的血亲,即便姐姐并不是很喜欢他。
不过姐姐还是临上楼时对着他笑了,浅浅的,漫儿说的没错,他那张脸确实好看。
谢十灯同众人道别后,打算带着漫儿回清霜,横竖不能将她一个孤零零的姑娘扔在这边罢。
许是刚刚认亲的欣喜,谢十灯脸上挂着浅笑。
漫儿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脸:“你笑起来,脸上的坑很好看。”
那是酒窝!
谢十灯心血一涌,很是激动的抱了下她。
“我找到姐姐了,我有家人了。”
漫儿就在他怀中,伸出手来抱住他的背。
“你身上很好闻。”
尚余几分理智的谢十灯忙将怀中人松开,他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占人家姑娘的便宜?
呸!这等行径,与登徒子何异?
“你脸红了。”
别说了!谢十灯羞得以袖掩面。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咳,打扰二位雅兴。”
谢十灯抬头看到来人,是他姐姐的那个小徒弟宋炤。
宋炤面无表情道:“谢掌门受重伤,现在山海北海阁,你们可以先去。”
“多谢!”
宋炤点点头,转身欲欲走,又似想起什么,扭过头来:“两位继续。”
“你脸和耳朵都红了。”
谢十灯捉住那只戳他脸的手,问道:“你会骑马吗?”
“不会。”
“我要去看我师父,等会骑马你不要怕。”
“嗯。”
谢十灯忙去买了匹马,带着漫儿快马加鞭赶往北海阁。
“你莫怕,怕了就抱住我腰。”
行了两日,漫儿侧坐在马上,毛绒绒的脑袋贴着他胸膛了睡了一路,胳膊却是紧紧的箍着他的腰。
到了北海阁时,山海弟子盘查了几下便放行了。原因无它,他姐姐的信物和他这张与姐姐极为相似的脸。
师父伤很重。不过曲仙师说他姐姐很快便带神医来。
谢十灯记得曲仙师第一次见他的眼神,很是复杂。遗憾中似有欣喜,欣喜之间又满是惋惜。末了,只是拍拍他的肩道:“清霜夜雨谢十灯,镜渊春风第五霁。年轻人不错!”
下午他姐姐便来了,神医也不愧是神医,寻常大夫说伤势过重,保不住的腿,神医也给师父也保住了。
北海阁后山好些兔子,谢十灯捉了两只小的,想来女子是喜这等生灵的。一只送给姐姐,一只送给漫儿。
姐姐挑了只兔子便走了。只是谢十灯似乎隐隐约约听她徒弟问能不能吃?
漫儿接过兔子,问人找了个箱子,养在了里面。
这下这人也不看翡翠珠子了,一整天都在盯着兔子。
阳光洒在这人身上,给人和兔子拢了一层沙,直让人觉得岁月静好。他就安静的矗在那里,听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他应该是喜欢上这个姑娘了吧。
之后的日子很简单,练剑,看师父,陪着漫儿养兔子,偶尔姐姐会给他写信。平淡如水的生活,往往会让人甘之如饴。
可偏偏多日后的夜里,他喜欢的姑娘身边围拢着一群碎星谷的教众,他们攻上了北海阁。漫儿就在那里,脸上迸溅到了一滴血,剑上寒光反射到这人面上,月下衣袂翻飞,冰凉的让人不敢接近。
“为什么?”
谢十灯环顾四周,满是受伤的清霜弟子和山海弟子。独他一人刀剑落不到身上。
“父亲让他们解决清霜。他们会带我回家。”
说着这人伸出了一只手到谢十灯面前。
“你跟我回家。”
谢十灯第一次拂开她的手,拔出剑来。
他张了张口,又实在不知说什么话来。山下一声信号弹的响声,封漫河带着众人撤退。
他同其他人一起将师兄弟都搀回了山上后,便颓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
他似是想起什么,猛地跑回他们先前住的小院,兔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