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
还未讲完,枳风便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在动用内力了!”
“如此……便好。”
“那,千秋,我可以出去透透气吗?我可在这憋死了,我都好几天没出门了!”
“还是先休整几日再出去罢,外面这几日乱的很。”
“我就在这附近走走,保证不动手,不跑远。”
“你现在可以正常走路?”千秋问道,筋脉寸断之痛,若是行动,多半会加剧。寻常有伤还会痛个好久,何况是中了琉璃盏?
枳风为证实自己能走路,当即就要站起,整个人身子前倾,一个不稳,当即向前栽去。
千秋忙单臂挡在枳风锁骨下,将人扶了回来。
“我这真不是腿疼,我就是坐久了,腿有点麻。”
千秋扶着枳风,让她将双腿自然伸下来。
“伸直等一会便不麻了。”
“千秋,我真想出去走走。”那语气活像一个斋戒一月
千秋叹了一口气,道:“出去可以,不过我要陪你一同去,只在这附近一带走走,不可运功。”
“好!”
“你在这坐着,我去喊人给你梳妆。”
“好。”枳风笑的右脸酒窝若隐若现。
千秋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爹总喜欢哄娘。
临出门时,千秋又给枳风带了张面纱:“云林来余杭了,还是先带上吧!”
虽千秋已用金针刺穴,尽可能的消减些疼痛,枳风走的还不是太稳,千秋便陪她走的很慢。
走着走着便到了一个糖人摊前,摊主的泥人捏的惟妙惟肖,千秋从摊上拿了一个,谁知却被摊主一把拽住胳膊:“嘿,想跑,可算逮住你们几个了?”
枳风看了看千秋,忙打和道:“老大爷,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那几个小子,成日没事便在我摊上顺上个泥人,虽说是后来会派家丁给,到底惹人生气。”
“哪几个呀,老大爷,您再仔细看看他,真是那人吗?”
“啧,好像又不太像。”
“老先生,您这眼睛不太好,我给您开一个方子,你去按药煎服,视力会好些。”
那老大爷似乎有些认错人的迥然:“你们是外乡人吧,可不知这余杭的几个小混猴儿,顺安侯府的小侯爷,霍太守的独子,齐妃娘娘的外甥,叶家的嫡子,首富家的幼子,余杭最富贵的人家养出的孩子,成日遛鸡逗鸟,无所事事,搅得余杭不得安宁。”
千秋抿了抿嘴唇,不知说些什么,老者又开了口:“我在这儿,捏了几十年的泥人了,这些个小混猴儿,没事就来捣乱,好不容易熬到宋二叶五那几个长大,谁知这小的又出来了。”
枳风来了兴趣:“叶五可是现下的叶家家主?”
“对!就是他,长大可稳重多了。”
枳风忍了忍笑:“那宋二是?”
“裴家的。”
“裴家?裴家不是只有闵国侯一人?”
“姑娘,你把面纱摘一下。”老者边说边捏泥人道:“宋二是裴家收养的,上头一个姐姐,所以都叫他宋二,现在成相爷啦,老久都没见过喽。来,看果爷我给你俩捏的泥人,好看不?”
泥人捏的极具神韵,连她笑时的面靥都捏上了,也不怪乎被人顺走几个。
“好看,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泥人。”枳风当即要掏银子,才觉忘带荷包。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已越过枳风眼前,递了银子给老者。
“走吧。”
枳风一手一个泥人,道:“下次我要拉星星来捏一个。也要给小师弟捏一个,让他长大了瞧。”
“等你好了,可以将你师弟抱来,给他捏泥人。”千秋看了看眼前的姑娘,似乎对所有寻常的物件,都觉得有些惊奇,大抵山中显少这些小孩子玩意。他在跟着齐睿他们到处生事时,她在干什么,可是已夏练三伏,冬练三九?
“哈哈哈哈,可以。”
“前面有家吉祥楼,我父亲是掌柜朋友,你可去那里尝尝点心?”
“我能吃吗?星星这几日只让我吃滋补。”
“自然,我是大夫,我说能吃就能吃!”千秋浅浅一笑。
吉祥楼的掌柜见千秋来店里,连忙亲自招呼。到底是久经商场,见千秋使着眼色,当即了然于心,道:“两位客官要些什么?”
“把这儿现有的点心,先一样来一个。”
“好嘞,这就来。您二位稍等。”
“这掌柜好生热情,难怪吉祥楼生意红火。”
千秋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在旁边笑着。
掌柜却慌忙找了无人处,喊了伙计:“快跟老爷夫人说,少爷领姑娘来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