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母,谢家嫡系小辈几人脾性相差甚远,谢怀瑾和最幼的弟弟妹妹向来不会闲聊家长里短,话出口就是说教和训斥。
谢临钰好歹被长兄如父的威严压着,能老老实实待着挨训。谢昭惜则左耳进右耳出,能敷衍便敷衍,能推脱就立即找借口脱身离开 。
兄妹四人中,当属谢怀瑾和谢昭惜二人间关系最差。
谢昭惜默不作声,谢怀瑾又继续道:“那次你带回来的东西谢锦去看了。”
“看完了就还回给我。”谢昭惜复又垂下眼,不再看他。
谢怀瑾却不愿罢休,像是一次性要把所有的疑虑问清楚,好知道自己的妹妹究竟要做什么:“那么凶的厉鬼恶灵,你是怎么收服的?”
他清楚谢昭惜的作风,不用想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脸色一瞬间似乎都沉了下去:“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少用秘术。你以为那是什么好东西吗?要果真如这般,现在上头哪还会有什么温家?早就已经是谢家称大了!”
谢昭惜眉头一跳,抬眼看他,唇角掀了掀:“慎言。”
岐山温氏如日中天一家独大,前些日子将水行渊逐到姑苏蓝氏辖地上的事方过去不久,玄门内人心惶惶,生怕哪处做得不妥惹了其不快,为家族招至祸患。姑苏蓝氏尚且只得忍气吞声,更何况其它中小世家?
谢怀瑾话出口也变了脸色,神色难得透出几分懊悔,扶了扶额,没心思再说下去:“走吧。记好我说的话。”
谢昭惜看了他一眼,只停顿一瞬便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