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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惜(3 / 4)

高采烈起来。

蓝曦臣眼见蓝忘机瞧着枇杷的眼神,方笑着调侃完他,就见谢临钰竹篙一撑,两艘船舷便碰了头,蓝曦臣朝那方微笑:“谢公子有事要说?”

他说这话时一如既往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谢临钰的眸色也较旁人也显得分外浅淡,却不是银灰色。那双眼睛里盛了半掬远霞的绯色,异常灿烂,但终究不是清辉的月光。

蓝曦臣试图从他的眉眼间找到与他的胞妹有几分相似的地方,但这对同胞兄妹无论是脾性还是面容,都大相径庭。他收回目光,笑容未变。

“正是正是,”谢临钰把竹篙一扔,神色真挚地道,“有个忙想请泽芜君帮一帮......是关于我妹妹的。”

3

谢临钰从姑苏听学回来的日子恰好是谢昭惜及笄的前几日。拜见过了父母兄长,他恰好在回廊上碰见谢昭惜。

他二人和成熟稳重的长兄算不上多亲密,但一母同胞的兄妹多少话还是说的多些的。

谢临钰喊住她,本着兄长的情义关切道:“阿娘说你近来做什么都总心不在焉,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

谢昭惜懒懒抬眼看他,道:“没有。”

谢临钰眼珠一转,揶揄:“那是有了心上人?”

“并无。”

“有什么心事就得说出来才好,憋在心里多难受。一个小美人天天板张脸,比大哥脸还臭,那还得了。”谢临钰规劝了几句,又转移了话题,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哥从姑苏给你带的生辰礼,看看喜不喜欢。”

谢昭惜应着他的话敷衍地弯了弯唇角,接过了盒子,“多谢三哥。”

“打开看看呀。折腾了挺久的呢,这保管你喜欢。”谢临钰在一旁喋喋不休,吵得谢昭惜太阳穴隐隐地跳。她打开看了一眼,不做评价,合上盖抬眸,忽而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被接回来时是什么时候?”

谢临钰和谢昭惜出生相隔不过一年,谢夫人原本身体便不如何康健,三年抱两后更甚,无力照料几个孩子,彼时刚出世的谢昭惜就让抱去了外家养着,直至快记事了才被送回谢家。

或许有此事的原因在,谢昭惜一直对家人保持着极冷清的态度,他们也只当她是儿时无人相伴亲近,心里孤独,便也不在意她的冷淡,只顾对她捧上热忱情意。

谢临钰都快对这个妹妹是半途冒出来的事情没印象了,抓耳挠腮思索了半晌,刚要开口,便听得回廊那头传来沉沉的声音:“——阿钰。”

正是刚刚半个时辰都在数落他这一年在姑苏听学都听进狗肚子里去了德行半分没改的,他和谢昭惜的长兄。

他立即站直了身子,回身唯唯诺诺道:“大哥。”

“我和阿昭说两句话。”谢怀瑾道。

谢昭惜蹙眉,看了一眼谢临钰,眼神中满是不乐意,但谢临钰岂有应不是的道理,囫囵点了几下头就脚底抹油似地遛了,徒留等待他的回答的谢昭惜在背后不声不响地剜了他好几眼。

已经入冬,早晨方才下过场雪,皑皑堆积在廊边。谢昭惜顺手拂了拂栏柱上的白霜,指尖冻得微凉。北风穿堂过,檐下铜铃轻晃,发出叮当声响。

在这声响中,谢怀瑾道:“你前些日子说夜猎,是去找谢徵了。”

这话说的极其肯定,她的行踪并不隐秘,不难得知。谢昭惜坦然应下,谢怀瑾皱眉:“他早就叛出家族,和谢家已经没有干系了,你去做甚?”

谢昭惜淡淡道:“问些与谢家无关的事。”

“什么事?”谢怀瑾步步紧逼。

“我能查到的东西,你贵为少主难道查不到?”谢昭惜微眯了眯眸,道,“问我不若自己去查问一番,兴许比我知道的还要多。”

她背手而立,下颌微抬,掀起眼皮与他对视。两分银灰的眸子隐在浓密漆黑的眼睫后,像月出雪山,昏云遮幕。谢怀瑾亦垂眸看着她,二人对峙站着,一人严肃一人冷淡,神情都是一般的冰凉。这一刻,体内流淌的血脉融汇成一川冰河,筑出两座寒山。

某些程度上,他们与对方确实比嫡亲兄妹更为相像。

谢怀瑾紧盯着她,话锋一转:“好。那你告诉我,你去找谢徵,和你这几日频频去阿枝房内,为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他口中的阿枝即谢昭惜的长姐,越州谢氏的长女,亦是岐山温氏二公子温晁的正妻。

哪怕死了,也仍是正妻。

无论是嫁去还是死后,她在谢家的卧房也一直没有被动过,屋内布局陈设一如从前。谢夫人往日里待她如亲女,也时常去那屋里坐上一阵,睹物思人。但谢昭惜向来情薄,不是会伤春悲秋的性子,说是因思念阿姊,并不可信。

谢昭惜的确别有目的,冷不防被点中心思,心中一凛,面上却毫无波澜。

不愧是将要继任家主的人,敏锐程度绝非成日摸鱼打鸟凭借资质混日子的谢临钰可比的。

或许因为不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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