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不堪,只是,没有分寸。我不是你要拯救的人,你也不改拿我来满足你要做英雄的愿望。”
“我从未这样想过。而且我是女的,我怎么做‘英雄’呢?你就是要说我,也该说英雌才对吧。”
“我不想和你揪字眼,我只是觉得这事上不是所有人都能被你改变的。”
一语中的,茜眼神黯淡了。
“你说的对,我不可能改变所有人。但我的建议是出自好意.....”
“我知道你是出自好意。只是别人不需要。就像当年你知道我是犯事的巫女和外人偷情所生后,居然会劝我去看望受罚被困的生母。简直是匪夷所思!我有这样羞耻的出身,本该避开才对,哪有自己上赶着的道理。”
“如果你是被贼人□□所生的,我当然不会劝你,也不认为那会是你所谓的生父。可是十月怀胎,瓜熟蒂落,你难道一点都不关心给予你生命的人,到底是因何原因犯事,又因何原因宁肯被罚也要生下你?如果是我,我的生母宁肯失了自己的身份,被罚困在那小破石屋里,也要生下我,交给掌事巫女抚养,我是绝不会像你这样淡漠的。就算无法救出她,我也做不到对她视而不见。”
“这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庸人自扰,你这样聪明,为何还要自寻烦恼呢?那是她的选择,她觉得这样好,又与我有何相关呢?不过是各承各自的业果罢了。”
“我做不到。我没有你这样出尘脱俗。我不过是个耽于红尘的痴人罢了。”
“各扫自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你自寻烦恼,又怎怨得了他人呢?”
“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我觉得你变了,你不再像以前那样善解人意了,你现在说话太伤我心了。”
“我从未说过我善解人意,一切不过是你自己的臆想罢了。你还记得我送你的《信长传》吗?”
“我一直随身携带,怎么,你是想要回去吗?”
“不,送了你的,我就没打算要。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爱脑补,怕是把我送你这本书的意思也理解错了吧。”
“我以为你是在鼓励我,做像信长那样内心强大的人。”
“你果然误会了。我是在劝你,不要像信长那样固执、自以为是。否则,会遭报应的。”
茜的脸上没有表情,冷冷道:“我现在明白了,以后也不会多想了。谢谢你。我今天可真是受益颇多啊。你年岁渐长,心智不知如何,嘴倒是厉害多了!也不知是和谁学的,如此直接,丝毫不留情面。你果然是掌事巫女养大的,和她真是一脉相承。过往是我想多了,我们的交情也到此为止吧。达摩和御守也不必费心照管了,我不会再来了。”
“你来不来是你的事,又何须告诉我。你怎么想也是你的事。我只是实话实说,不顺你心,你便翻脸了,这是什么道理。”
“我怎么翻脸了?明明是你一直高高在上地指责我。罢了罢了,我不想再吵了,我累了。告辞。”
茜转身走了
这是她此生最后一次见她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静奈对远处躲藏起来的身影说道:“她走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来了。你可以在这里长待了,宇智波先生。”
角落里,男子眼睛缠着绷带,对着静奈,点了点头。
路上
茜马车驾的飞快,憋着生闷气,想了想生闷气伤身,甩甩鞭子,抖得山响,更气了。
气完了又是难过,难过自己失去了一个朋友。难过后又是生气,气自己怎么从前没看出来,还一头热的拿人当朋友。
人家这些年不知道有多烦你呢,不过是顾忌礼貌没直说罢了。
越想越气,恶性循环,没完没了了
茜深呼吸一下,从包里掏出那本信长传,扔在了身后的道路
舒服了
她知道不该迁怒无辜的哑巴物件,只是她一看到它就会想到送它的人,只要想到就过不去这个坎,那还是断舍离吧。
毕竟人生还需向前看,负重前行是走不了多远的
这是她十余年来学到的真理
妹妹也好,太郎和真一也罢,只要是过去了,就不要再用来折磨自己了。
她的路还很长,没有时间再用来消耗自己
她的心只有这么大,还需要去接纳未来的事物,所以过去的,她就都将他们擦拭干净,放到内心的角落了。
并不是抛弃,只是不再过度在意。
现在她也是在做同样的事情,前往火之国,尽管是任性之举,但也是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否则还留在木叶,还看着那个人,往而不得,那她还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恢复元气。
那个人是个傻的,她知道他不会处理感情关系的,与其看着他笨手笨脚地越搞越乱,还不如离开,给彼此一个冷静的空间。
至少
别再纠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