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
在她这里,也不过事事都顺着她。她甚至有时会觉得眼前的不是将来的天下共主,不是那个运筹帷幄,重兵在握的宏教教主,而只是寻常人家,厚道的郎婿。
这感觉甚好,她暗暗想。
直到那压迫感越来越近,面庞闪过炽热又带些潮的气息,厚重又携着特有的似竹般的淡淡香,她才忙拉起棉被,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
“你......做什么?”
他看似不经心地挑过她拉着棉被的手,放进被里,直到她如蚕蛹般没还手之力,才双手扣在床榻,伏在她耳边,低声道:“不该改口了吗?“
“大礼未成,这未免早了,该有适应的时间......”
厚而缓的气息徘徊着,自鼻尖到脸颊,自发丝到耳根,直到后耳根已然沾上水汽,她有些难耐的痒,却又被压着手,便不由得缩起身子。
宋铭劫见到她的动作,便不再继续,也不逗她了,直起身来:“就是礼成了,你也会同我说要适应,那不如早些。”
谭君宜本不是耐不住性子,好奇心重的,此时却也难以不去想,浣溪使究竟和他说了什么,那个温柔沉稳的教主去了哪里?
他为何一下子对这些事如此着急起来?
谭君宜转身,拢住被子低声道:“我要休息了,教主想必也有事要做,我们先......互不打扰吧。”
“这是什么话?”宋铭劫言语突然竟也有些不羁起来,动作却还是轻柔的,他将她转过身,“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一句夫君便有那么难出口?”
她逃避的东西被一语点破,不禁红起脸,不说话。
他本不愿逼她:“好吧,夫人若不愿便罢了,本还想着明日便带你去看看,不想夫人竟也一点不着急。”
他作势便要走,谭君宜嘴一瘪还是不语。
她心里无聊,想去看看,可是她也不是闲不住,自然不会三言两语就被说动。
宋铭劫见她没叫住自己的意思,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只得自己又走回去,这姑娘他了解得很,什么事都喜欢自己咽下去,不说话不代表心里就不想。
“好了,笑起来才最好看。方才都是逗你的,该带你去的总会让你亲眼看过。”
“真的?”
“嗯。”
“什么时候?”
“夫人说了算。”
“择日不如撞日。”
“不行,身子还没好,不能出去。”
“已经不疼了。”
“不疼不代表好了,这事没商量。”
说着,宋铭劫便起身要走。
“那就明日!”谭君宜退了一步。
“看情况吧。”
他这也算是,答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