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工作,今年还谈了个女朋友,过不了多久就要谈婚论嫁了。眼看着家里的生活越来越好,可妈妈她却突然……突然出了事。”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看到面前少女死灰一样的神色,望月朔没来由地便想到了这句话。可不过片刻,她便否认了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
这哪里是什么厄运,分明是一场人祸。
“会不会是强盗杀人?”工藤新一绷着包子脸沉思,整个人窝在沙发上蜷出一个经典的福尔摩斯思考姿势:“望月哥哥家里没人住,安保系数也不高,难保不会有人见财起意吧?”
确实,望月宅常年无人居住,免不了被贼惦记,方才警察对望月朔进行问询的时候也提出了强盗杀人的可能性。但“望月朔”作为数年没有回家的继承人,自然不可能知道家中是否缺少了什么贵重物品。
可安摩拉多在出发之前,早就被黑衣组织交付了这栋房屋的详细数据,详细到房屋外面的花园里有几颗鹅卵石她都清清楚楚,自然知道这座宅子里,没有任何贵重物品失窃的痕迹。
然而她不能说,为了保持人设,她只能在警方询问有没有贵重物品丢失的时候摇摇头,表示不太清楚。
“强盗杀人的概率有,但是并不大。”望月朔有些好笑地伸手捏了捏工藤新一的包子脸:“尸体倒下的位置在客餐厅的交界处,四周都很空旷,甚至可以说是一览无余,如果有鬼鬼祟祟的人接近的话一眼就能看到。”
“就算匪徒与死者体型和体力差距巨大,在预先看见的情况下也不太可能一击毙命。现场更不可能这么整洁,总会在扭打的时候弄乱一些东西的。”
工藤新一张了张嘴,恍然大悟:“对哦!抢劫犯不会耗费力气将凌乱的现场收拾整洁,这种情况下,能够一击毙命的,只有良子阿姨不设防的熟人!”
“你们的意思是,杀害我妈妈的人……是她认识的人?”
中野友香情绪平复下来之后便聚精会神地听着两人的对话,而在两人推出凶手大概率是熟人这条信息之后,她先是惊愕了一瞬,而后便有滔天的怒火从眼眸深处腾起,咬牙切齿得仿佛一头愤怒的小兽。
望月朔看她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个人杀害另一个人的理由无非就是那么几种——为情、为钱、为权,单独一种或者是几种叠加,总之就是为了一己私欲。
人类并非不能存在欲望,但当这份欲望的存在会伤害到其他人时,那这就不是欲望,而是犯罪了。
中野良子的死也是如此,有人对她存在欲念,恶意的欲念不断累积,最终成了收割她性命的镰刀。
人类啊,总是会像这样,重复着无谓的杀戮。
望月朔微微叹了口气,余光瞥着窗外的天色渐渐昏暗。警方的刑讯工作还要持续很久,然而她从中午开始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正饿得厉害。左右她作为现场的第一发现者,行动还算自由,便从帆布包里掏出钱包,打算去外面的便利店里买点吃的东西回来。
“新一君,我打算去外面的便利店买一点东西,你有什么想喝的吗?”
小小的少年把自己纠结成了一团苦瓜脸,听见望月朔的问询之后想也没想地就答了个“柳橙汁”,而后继续在室内东跑跑西看看,试图找出一些什么蛛丝马迹。
望月朔看着他忙忙碌碌的小身影有些好笑,微微弯了唇角向外走去。她早在进入现场的第一时间便掌握了所有的细节,不对劲的地方确实是有,但暂时还没有一个合理的思路将这些零碎的细节串联起来。
比如作为清洁工的中野良子死在了室内,但室内却没有进行清扫之后整理好的垃圾,再比如清洁工的工具箱内所有工具都在,却偏偏少了一双清洁时必备的橡胶手套。
戴上手套举起瓷瓶砸向死者的后脑致人死亡,再将室内已经打包好的垃圾带走,同使用过的手套一起销毁,这样的步骤任何一个嫌疑人都做得到,实在是过于缺少指向性。
但凶手又为什么一定要将垃圾也一起带走呢?
望月朔同门口驻守的警察打了声招呼,表明了自己的去向之后慢悠悠地往街口的方向走。道路两旁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地渐次亮起,像是在为她引路。
放在外套内侧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什么事?”
她接起电话,神色淡淡,仿佛电话那头的不是什么令人闻风丧胆的银发杀手,而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普通人。
琴酒一听她那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声音就知道安摩拉多这会儿心情不怎么样,但该问的事情他还是要问。毕竟据手下的人传回来的消息称,安摩拉多的房子里,此时正聚集着为数不少的警察。
“你那边什么情况?”银发的杀手皱着眉头询问,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需要支援吗?”
“用不着,死了个人而已,少来烦我。”
望月朔毫不留情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