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娇媚的丹凤眼,至于今天发现的妓.女,则完全是御狩唯恐避之不及的妖艳类型。
——还切断手指。
是有什么癖好吗?
而且凶器还未查清,在这种案子里,动机往往会被视为其次。大部分的搜查员都认为,想在“挖心魔”这种变态身上寻找人性的动机和逻辑上的合理性,才是一种错误。
“长野。”
“是!”
“我们再去一趟狐山。”
“好的!”
御狩感到不对劲。这应该是人类犯的案,但是,一定……
——有什么。
女人。因为是女人,所以杀害。这种几乎不成共同点的共同点或许是成立的。
女人……
…….
狐山旅馆的廊檐一片黑暗,只有深夜的虫鸣在耳边就不停息。
“这是、这难道是夜乃的——”
尾生彦大吃一惊,恐惧地伸手,想要去触摸坠落在地上的两颗心脏。
“大叔,你知道吗,人类的心脏。”木川突然开口,“应该和自己握起来的拳头成正比,像这样。”
黑发少女伸出自己的拳头,摆在地上的心脏旁做对比,她没什么表情,像是在单纯地提出疑惑:“作为人的心脏而言,你不觉得它们太小了吗?”
确实。
听到这话,原本惊慌失措的男人总算找回了理智,他重新低下头,仔细地翻看两枚心脏,越看越觉得熟悉:“这是——动物,不,是狐狸的心脏!”
“狐狸?这就奇怪了,这里为什么会有……”
木川唯说到半途戛然而止,她抬起脸,目光猛地和房梁间一对漆黑如墨的眼睛撞上。那双黑眼睛静静地与她对视,仿佛是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良久,才化作白雾飘散。
“怎么了?”尾生彦问。
“不,没事。”
木川收回视线,眼神挪到地面的心脏上,仔仔细细地看了半晌:“心脏的表面有一处明显贯穿伤,周遭是摩擦状的划痕,顶部有两个连接的洞口,皮下出血点整齐,是死后才造成的伤口。”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致命伤不是这个,是死后被谁从身体里用工具挖出来的。”她说完,沉默了一会,才继续开口,“大叔,你当天看见小夜的尸体时,她的胸口是不是有一道细长的划伤?”
“……是的。”
“那走吧,我想,我已经知道凶手是什么东西了。”
“啊?等等,去哪啊!”
“守株待兔。”
*
“大哥会被带到哪里去呢!”尾生瑞愤愤地大喊着,将桌面的狐狸毛随手挥到地上。
毛茸茸的狐毛轻飘飘落下,富冈义勇瞥了一眼桌角的痕迹,很快抬起头,朝二楼走去。
二楼的房间大概六张半榻榻米大,有些地方凹凸不平,原本是壁橱一类的地方也硬是铺上了榻榻米,染血的棉被和遗体一起移走了,感觉不再狭窄,反倒是一片空荡。可能是因为这样,除了做出来的窗户外,没有其他开口,也没有顶棚橱柜,家具只有镜台、衣架屏风和木制垃圾桶而已。
虽然有壁龛和小火炉,却没有矮桌之类的东西。不管怎么样……没有密道,也没有人可以躲藏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张掉落在地的画纸引起了他的注意。
富冈义勇弯下腰将纸拾起,那是一家三口形象的铅笔画,女主人的脸被某种尖锐的工具划开,看不真切,空白处还有半个鞋印。
“发现尸体的时候,现场是什么样的?”他问。
“就是夜乃和小夜子倒在这里,然后东西都被翻乱了,到处都是血,小夜手里还抓着这张画,好可怜。”
“等一下,你说抓着画?”
“对啊。”
为什么?明明手指都变得残缺了,画纸怎么可能还留在手中呢。那么,是鬼做的吗?
“奇怪。”富冈自言自语地说,尾生瑞应道:“是吗,确实蛮奇怪的,我报案的时候是下午三时左右,在那之后都没有任何人出入,连个人影、连条狗都没经过。”
“喊人报案,和警官来之后,那样的话,是三十分钟之后了?”
“差不多吧。”
“你在房子里呆了三十分钟左右?”
“对。”
“有看见奇怪的东西吗?”
“没……啊,对了,狐狸的毛,我在夜乃的头发里看见了几根细小的狐狸毛,就是脚下这种。”
又是狐狸毛。
——头上忽然传来动物的叫声。
富冈义勇打开玄关门,就要走出去时,一团蓝色的东西冲降到房顶上。那东西的爪子发出“卡”的尖锐声响,掐进了房梁,尾生瑞吓了一跳,僵在原地。
他的前方就是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