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婕妤醒了,甚是思念皇上,恳请皇上移驾前去见见!皇上!”
聒噪的叫喊声中,君云逸的脸色一点一点的黑了下去,沉声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朕念她诞育皇嗣有功,便不计较她欺凌嫔妃的罪责了。她若再生事,朕便与她好好清算清算。赵全,弄玉馆画柳,御前失仪,掌嘴五十,再有下次,便直接拖去掖庭服役。”
“是。”赵公公赶忙应了一声,再抬头,一张脸已是冷冽如雪。赵公公面无表情的朝一旁的侍卫挥了挥手,便有两个侍卫上前按着还在发懵的画柳跪下。下一秒,蒲扇大的手掌带起一阵劲风落在了画柳秀丽的面庞上。
豆蔻冷眼看着哭喊求饶的画柳,没有丝毫同情:“活该!”
门外沉重而响亮的巴掌声与凄厉的求饶声混在一起,门内的君云逸脸色却没有丝毫好转,他想不通自己的后宫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呵呵。”一只柔夷伴随着怀中的轻笑声摸上了君云逸面庞,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沈落颜笑着解释道,“皇上的脸色这般难看,臣妾便想摸摸看,皇上是不是在自己脸上抹了锅底的黑灰了。嗯,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沈落颜一边说着,一边在君云逸的脸上用力擦了两下。
君云逸被她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抓住那只作怪的手,轻斥道:“没良心的妮子,没看见朕正在生气呢吗?”
“看见了啊。”沈落颜眨了眨眼,道,“臣妾这不是正在哄吗?皇上就说,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儿?”
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模样,君云逸失笑道:“有,阿颜真是体贴。”
二人相视一笑,不再理会外界恼人的纷纷扰扰,享受着属于二人的安静祥和。
那厢君云逸与沈落颜为了自己的技高一筹而喜悦,这边楚欢为了君云逸的话坐卧不宁,当即便去了建章宫。
楚欢一见太后,便将今日弄玉馆发生的事情如竹筒倒豆子般倒了出来,末了说道:“太后娘娘,皇上他怕是已经有所察觉了,咱么该怎么办啊?”
太后睨了眼方寸大失的楚欢,斥责道:“慌什么!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这般沉不住气,还想跟皇后斗?皇后被放出来是迟早的事儿,何至于让你慌了手脚?”
太后的斥责如一记耳光响亮的打在楚欢的脸上,疼痛却让人清醒,她逐渐冷静下来,道:“太后教训的是,是臣妾失序了。皇后解禁虽在意料之内,可皇上他问责臣妾,免了臣妾的权利,实在让臣妾心慌。”
太后手里捻着佛珠,淡淡的道:“那怪谁?这一个多月来,各局各司的孝敬没少收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楚欢耳中犹如千斤之重,压的她腿一软跪倒在地:“臣妾知错。”
太后冷冷的道:“如今才来知错,未免太晚了些。”
楚欢压低了身子,不敢言语,任由太后责骂。她这副如宠物般柔顺的模样成功取悦了太后。
太后发泄完胸中肝火,才道:“行了,起来吧。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责怪你也没用了。好在皇帝念着旧情,替你找好了失职的借口,此事也便到此为止了。只是你近几年内再想拿到协理六宫之权是不可能了,多安分守己长个教训。”
楚欢撑着酸痛的膝盖起身,恭谨的应了声:“是。”
太后似是倦了,缓缓的阖上双目,道:“行了,去吧。”
楚欢轻轻福了福身,道:“臣妾告退。”
“欣妃!”楚欢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太后的森冷的声音,“哀家最后再提醒你一次,看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可别因小失大了。”
楚欢身子一震,回过身去,正对上太后锐利如冷剑的目光,心下一颤。
也不等楚欢开口,太后又道:“还有五日便是大选之日,储秀宫那边盯仔细了,若在这个时间出了岔子,别怪哀家不念旧情。”
太后毫不遮掩的杀意让楚欢心神俱软,当即顺服道:“臣妾明白。”
“去吧。”太后收敛了外泄的情绪,重新阖上双目,闭目养神。
楚欢沉默着施了一礼退了出去,站在建章宫门外,被温热的晚风一吹,才惊觉自己后背衣衫已被冷汗浸湿。
“娘娘您没事吧?”看着楚欢发白的脸色,霓君担忧的上前一步。
楚欢压下心底的惊悸道:“本宫无事,回去吧。”
楚欢一路借着霓君的搀扶才回到了忘忧宫,一回去便按照太后的指点处置了闫文,杖责一百。同时书信安平侯府,解除了与闫府的婚约。
这一消息送到圣宸宫的时候,君云逸只是沉默着加了一条,罢黜闫文所有职务,对楚欢的处置没有一字一言的评价。
彼时沈落颜正在一旁伺候着笔墨,见到闫文得了应有的惩罚,便想起了豆蔻面上挨的曲月仪那一巴掌。
沈落颜双眸微眯,盘算起该如何收拾曲月仪。察觉她心情变化,君云逸关切问道:“怎么了?”
沈落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