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方才那块西瓜太甜了:“皇上这般纵着臣妾,就不怕臣妾恃宠而骄吗?”
君云逸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道:“哦?那让朕看看,阿颜是怎么个恃宠而骄法?”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君云逸捏了捏沈落颜的脸颊,道:“你问了朕许多,现在换朕来问问你。”
沈落颜将剥好的一盘葡萄推到君云逸面前,含笑道:“皇上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君云逸捻起一颗葡萄送入沈落颜口中,又给自己嘴里丢了一颗,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朕了解了事情的原委,怎的就不问问朕,为何知道了你委屈,还不解了你的禁足呢?”
沈落颜耸了耸肩,道:“很简单啊。之前是觉得皇上生了气,恼了臣妾,自然顺着太后的旨意关一关臣妾,好给自己出出气。现在嘛……”
沈落颜故意卖着关子不往下说,君云逸也很给面子的问道:“现在不这么想了?”
得偿所愿的沈落颜咯咯一笑,道:“是啊,皇上英明神武又多谋善断,怎么会只为了给自己出出气呢,不过是将计就计。太后利用郑贵人离间臣妾与皇上,不过是第一步,下一步必然是夺权。即便太后借口禁足了臣妾,可臣妾是皇后,又并无犯错,迟早是要放出来的。”
“禁足只能制衡臣妾一时,又有皇上不愿太后插手后宫事务的旨意在前,那接下来太后会做什么呢?臣妾便大胆猜了猜,只能是找人来分权了。而放眼后宫,对太后来说,最好的人选便是欣妃。”
“皇上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先一步给了欣妃协理六宫之权。可是皇上给了她权利,却又对她的错处放任不管,一直忍耐到今日。借着韶婕妤一事一同发作,既能解了臣妾的禁足,又可断了太后与欣妃对协理六宫之权的谋划之路,一箭双雕。”沈落颜单手撑着下颌,笑道,“不知臣妾猜的可对?”
听着沈落颜的分析,君云逸眸中满是嘉许,修长的手指在她高挺的鼻梁上轻刮一下,道:“知朕者,阿颜是也。不过有一点朕得解释一下,今日之事在朕得计划之外。朕原本的计划是于选秀前两日在储秀宫添点乱,这样既能解了你的禁足,问责欣妃筹办不当,从而除了她协理六宫之权,同时还能把木家和安平侯府送进来的人挡在宫门外。”
“安平侯府也送女儿参加选秀了?”沈落颜的注意力却放在最后一句上,震惊道。
沈落颜对重点的偏差让君云逸有些无奈,颔首道:“不错,安平侯觉得欣妃入宫多年却无子嗣,于家族不利。为稳固地位,便又物色了一个庶女参加选秀。”
沈落颜心中唏嘘不已,想当初不论是楚欢失踪十年,安平侯府从未放弃放弃过寻找,还是找到后,安平侯为其心愿入宫求恩典,都让沈落颜觉得感叹安平侯对楚欢的疼爱。如今看来,再多的疼爱在利益面前也都不重要了。
“唉,要不是皇上解释扯出这些,我怕是还会继续羡慕他们的父女情深呢。哎,等等!皇上为什么要特意解释一番呢?”
一阵轻笑声让沈落颜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脸上顿时觉得像火烧一般。见她终于注意到这一点,君云逸却是有些欣慰,生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着沈落颜如上好锦缎般细腻的肌肤,正色道:“因为朕不想在你心中,朕是那为了目的,连自己亲生骨肉都可以算计利用的人。”
沈落颜心中一阵动容,握住君云逸的手,同样认真的道:“即便皇上不说,臣妾也知道皇上不会,臣妾永远相信皇上。”
望着沈落颜那双明媚的眸子,君云逸只觉得心中一阵柔软,将她拉入自己怀中,柔声道:“知道了,是朕想岔了,以后不说了。”
沈落颜窝在君云逸怀中,娇笑道:“那不行,皇上解释,说明皇上在意臣妾,臣妾很高兴。”
君云逸珍而重之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揽紧了怀中的人。
突然赵公公尖细声音的响起,打乱了一室生春的融融泄泄。
“皇上!韶婕妤醒了,派人来请您过去呢!”赵公公怀着忐忑的心情,扯着嗓子喊道。
好事被打断的君云逸没好气的道:“朕在忙,没空!”
门外的赵公公打了个寒颤,即使没隔着一扇门,光听声音也知道皇上此时的不悦,遂对着身旁的宫女道:“你也看到了,皇上眼下没空,婕妤小主为皇上生下了三皇子,皇上得闲了自会前去探望。你啊,还是赶紧回去,好好伺候韶婕妤吧。”
赵公公本是好意,可画柳却是毫不领情,指着一旁的豆蔻道:“皇上既然在忙,那皇后娘娘为何在里面?”
赵公公与豆蔻不约而同的翻了个白眼:婕妤和皇后有可比性吗?
赵公公沉下脸,道:“皇后娘娘在里面自然是与皇上有要事相商的。”
“现在能有什么是事儿是比我们小主生下皇子更重要的?”画柳显是不信,瞪了豆蔻一眼,竟是越过赵公公冲到门口,高声喊道,“皇上!奴婢是韶婕妤身边的画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