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要甘居第二,你做个梦吧。”
李应星顿了一下,伸手掐着楚向晴的下巴,另一只手摸过楚向晴的嘴,“臣素来听闻你以安宁为名,没想到今日这张嘴,倒是毒得很。”
楚向晴:“把手拿开,脏。”
李应星没忍住掐了一把他的脸,躲着太子的视角没让太子发现,迎上楚向晴有些错愕的双眼,心里顿感愉悦。
不行,这人有点意思,不能这么快就死了,得找个借口让他活命,多玩几天再死。
“王爷,您还不知道,其实抄永安王府的人已经往永安王府去了吧,抄家向来是鲜血淋漓的,刚才是臣说错了,您若认罪,永安王府上下几十号人口,便能留命,王爷啊,你自行掂量掂量吧。”
楚向晴:“……本王怎么觉得你说话带着一股太/监味,还是让太子殿下来吧,你的伤害比他更重些,他伤本王的身,你伤本王的胃口。”
李应星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鞭子就是一顿乱抽,“嘴这么硬……楚向晴,你莫还是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人吧?”
楚向晴嘴角流出一股血,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但他还是能说话,“是…吗,你想要我的命,拿就是了,不必多问,咳咳……至于罪名,永安王府全府上下没有……谁不是精忠为国,无一丝反叛之心……反叛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李丞相,本王不认罪。”
李应星看着他坚定的模样,心知今晚大概是没什么结果了,派去永安王府的人回来说里面人全部不见了,永安王府也就只有楚向晴跟谢渊被抓到,其他人早就被转移了。
他仔细思量了一番,楚向晴这招还是比他们快,不过没关系,永安王府跑得了,温府跑得了吗?七皇子的府邸也跑不了。
“嗯,臣知道了,王爷今夜也累了,来人,送回牢房里好生歇着,别让人断了命了,明日还要再审呢。”
李应星吩咐完,又自己给楚向晴解绑,他一边说道:“王爷的苦头还在后面呢,可别这么快死掉了,不吉利。今夜子时,臣会来看望您的。”
楚向晴一言不发,被解绑后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被人拖着走了。
“嘎吱——”
牢门又被打开了,庆书语坐在原地上,原先还很紧张的,后来忍不住困在打盹,听到这声音,人立马就清醒了。
待他看到被丢进来的人的情况时,庆书语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他对着要走到的人说道:“伤这么重,让他躺在这里,不用一柱香就没命的!”
这个时候他也来不及想他们会不会在意楚向晴的命,庆幸的是他们还真的在意这个。过了一会儿,有人就送来了厚厚的棉被还有铺在地上的毯子,足以让两个人躺着睡了。
庆书语将人抱起放在毯子上,然后拿棉被将人牢牢盖住,他低声喊道:“六哥?六哥你醒醒,千万别睡啊!”
楚向晴躺着,眉头紧皱,额头冷汗直下,时不时喉咙里发出低吼,痛苦难耐,庆书语握住他的手,一片冰凉,听到楚向晴呢喃道“好冷,好冷。”
庆书语便将自己的外袍解下盖在棉被上面,不禁伸手擦了擦楚向晴眼角流出的泪水,他犹豫一瞬,拍了拍楚向晴的肩膀哄道:“别哭了,别哭了,马上就不痛了,痛痛飞飞,不难受了……”
过了一会,楚向晴逐渐平复了,看起来没有那么难受了,只是脸色更加惨白,像死人一样。
庆书语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担忧,他刚刚看了一下,楚向晴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但是没有上药,还是十分的难受的。
正当这时,庆书语突然感觉到浑身一股刺痛感,突如其来的痛苦让庆书语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翻滚,想以此减轻痛苦,可是这刺痛感却愈演愈烈,痛遍全身,让他不禁想寻短见。
他挣扎了一会,突然听到牢房门被人打开,来不及挣扎去看,庆书语就一把被人打晕在地上,嘴巴被人塞了一点东西,神奇的是,庆书语的伤痛一下子缓解了不少,让他彻底晕死过去。
李应星低头看躺在地上的楚向晴,见他十分平静没有半分痛苦的感觉,还以为人死了,手指探了一下鼻息,还活着。
他不禁啧啧称奇,没想到楚向晴根本没有喝酒,宴席上敬酒也只是假喝,这人根本就没有中毒。
“这牢房……实在是不配你啊。”李应星感叹道,让太医给楚向晴伤口上药。
这动静自然会让楚向晴清醒一瞬,他双眼失神,一直在咳嗽,大约是身体实在太弱了,总觉得今晚就要驾鹤西去,楚向晴也没说什么,精力丧失。
李应星蹲下来看楚向晴,他的衣服被太医扒下,其实也不算衣服了,一条条的,早就不能穿了。
他嘲笑道:“怪不得太子会觉得你跟皇上有一腿,这谁看了不感叹一声。”
楚向晴有了反应,到了这个时候,他想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因为怕以后没机会了。
他回道:“心脏的人,见到什么都觉得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