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压着他的人松开他。
楚向晴看着眼前的太子和李应星,有些不明白的地方顿时云拨雾开,不合理之处也有了说明。
太子端坐在桌案后,手里拿着罪状书仔细翻看,随后终于施舍给楚向晴一个目光,他道:“犯人庆云敛,见孤还不下跪?”
没等楚向晴动弹,身后的人立马将楚向晴强行按下,双膝跪地,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又被人牢牢压制。
太子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笑了,“孤常常觉得,与永安王您见面时,您应当以这副面貌来叩见孤。如今一看,真是顺眼许多。”
楚向晴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的布置全部被识破,成王败寇,他不想说什么。
太子站起身来,缓缓转动着手里的玉制物品,逐步走到楚向晴身边,蹲下来看他。
“永安王为什么不看孤?你看孤手里这物什,是不是很眼熟?”
楚向晴原本不打算搭理他,但是他靠的太近了,引起他生理上的不适,于是便转头一看,是他十分眼熟的东西,传国玉玺。
太子见他盯着玉玺,就站起身来哈哈大笑,“庆朝什么都好,有一点就尤其的好,玉玺代表权力,它在谁的手上,谁就是庆朝的皇!国破玺毁,国在玺在!但是孤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把玉玺给了你一段时间,让你这个外姓人,异姓王拿着代表身份的玉玺!”
李应星走到太子身边将他拉起来,低声说道:“太子殿下,时候不早了,早些审完,好回去休息。”
楚向晴抬头看到他们不同常人的亲密,心里有一丝波澜,但立马低头不再多看。
突然,一带刺的鞭子狠狠抽在楚向晴背上,立马就让他的背部出现血丝,他的外袍被人扒下随意扔在地上。
“把他吊起来,孤要亲自审问!”庆落潭几乎是恶毒地拿着手里的皮鞭,想从楚向晴身上割下一块肉来。
楚向晴双手被人用麻绳捆住绑起来吊在横柱上,粗糙的麻绳立马将他的手腕磨出皮来,泛着红色。
接下来是数不清的鞭子抽在楚向晴身上,直直把他抽到皮开肉绽,血丝残流,脸色立马就白了下来,给人一种他快支撑不下去了的感觉。
全程楚向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牙关禁闭,双眼也同样闭上,对实施在身上的酷刑及执刑人呈冷漠态度,殊不知这样会更加激怒庆落潭。
庆落潭没忍住,他早就想狠狠报复楚向晴了,今日落在他手里,他一时不慎就将人弄的半死不活,但也没关系,他本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出去。
“孤想问你,你是凭借什么取得父皇的信任的?是凭着你这张脸,还是你的身子?”
楚向晴闻言缓缓睁开眼睛,直接说道:“凭我的父母是因救父皇而惨死,凭当年你的母妃族人对父皇落难视而不见。孰轻孰重,自有分晓。”
庆落潭没忍住笑了两下,舀了盐水直接泼在楚向晴的伤口上,看到他隐忍难耐的模样,太子笑了,“不,不是的,是你勾.引他。”
楚向晴“哈”了一声,“你疯了吗?竟然这么觉得…想报复我,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只会让人觉得荒谬。”
庆落潭又是一舀盐水泼上去,“荒谬?真正应该觉得荒谬的人应该是我们庆朝血脉的皇子。楚向晴,你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你若是有幸离开这里,帮我问问我的好父皇是如何对待我们,又是如何对待你的!”
“只可惜,你也是没那个命了。”
庆落潭将皮鞭扔下,拿起传国玉玺在手里仔细端详,又转头看向这个伤痕累累的人。
“玉玺在手,楚向晴,叫我皇上。”
“皇下。”
“你!”
李应星拦住又要发火的太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楚向晴,“太子殿下今晚情绪有些不稳定,让王爷见笑了,剩下的就交由微臣吧。”
他转头对太子说道:“您打人也打累了,去旁边坐着歇息吧,微臣帮您审问罪人楚向晴。”
太子“嗯”了一声,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楚向晴,今晚他实在是不顾形象一副疯人样,但没关系,在座的人除了自己和李应星,没人能活着出去的。
李应星凑到楚向晴身前去仔细看了看他的惨状,掂量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确定不会耽误他的计划后,他才看着楚向晴微闭的双眼,已然一副要死的模样。
李应星嗤笑一声,说道:“想必您还不知道,您已经中了毒,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子时了,届时您的身体若是带着伤,怕是撑不过今晚了,贵府上还有您的夫人和孩子,恐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您了。”
楚向晴闻言心想,下毒?原来父皇的毒是他下的,那怪不得没能发觉了。
“王爷……哦不,楚向晴?您要不先将这罪状书认下,太子殿下见了心喜,说不定还会放你一命,让你与家人团聚。”
楚向晴呵呵一笑,“本王身体带伤不错,但是本王脑子没受伤。让本王认下莫须有的罪名,窦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