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始挐这个人渣!】
【你快别去了!!】
萧南时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正好行至门口,原本应该停在这里的马车却不见踪影。
侍女疑惑地上前问询一番,才回来说:“小姐,府里的马不知为何吃坏了肚子,跑不了了,他们正在府外找车夫,说是恰好寻到了,很快就来。”
小春翻了个白眼:【哇,南时你看,他们做得好低级啊,生怕别人看不出来这里面有诈,这不就是想让你坐上他们准备好的马车吗?】
萧府的马突然全出了问题,这时候又及时出现一对可以赶路的车夫和车马,都不用它操心,这等巧合,萧南时要是真能坐进去,那才是……
萧南时对侍女盈盈一笑:“好啊,我等一会儿就是了。”
【姐姐!】小春不明所以,围着她转圈圈,【你别不信我说的话……】
“我相信你呀。”萧南时很认真地说,“就是因为相信你才要去的。”
她狡黠一笑:“你知道《三十六计》的第三十计是什么吗?”
小春不知道,但它善于查找资料,立马搜索了一番:【反客为主?】
萧南时点点头,望着从远处赶来的陌生车夫,眼底溢满期待。
她忽然对侍女说:“虽说是秋天,寶华寺在山上,依然多蚊虫,你去我书桌旁那个屉子取里面的布袋来,我带着驱虫用。”
侍女连声应下去取,回来以后,帮萧南时掀开车帘,扶她上去。
萧南时上了车便转过头说:“不必跟着我了,若母亲问起来,就说是我想给她一个惊喜,差你们留下来守着防止她去寻我。”
侍女很担忧地看着她:“小姐……”
萧南时面上严肃起来,流露出名门闺女风范的威严,侍女只好低下头退后。
门帘合上后,萧南时坐下来,松了口气。
他们寻来了车夫,倒方便了她行事,不用顾忌如果自己“遇难”,那原本随性的府中下人难逃责任,定会被好一通处罚。
如果为了报复回去了结私欲,让府里的下人们受到牵连责罚,那她才不愿意呢,乌始挐,他也配?
……
“和我有缘。”
乌始挐刚听见萧南时说完上半句话,勾起一个色眯眯的笑容倾身上前,就猝不及防听见她的下半句:“你也配?”
他面上狰狞了一下,想到那车夫特意说了,定将她带到荒无人烟之地,又仰天大笑:“萧小姐如今倒是不装淑女小姐了?哈哈,但你嘴上再怎么厉害也没用,如今你要是想好皮好肉地走出这里,跪下来求求我怎样?”
真是大快人心啊!
他原本都准备将萧南时这块香饽饽弃之脑后了,今天在皇帝太子面前才说了那番话,转头却听属下说有个天大的好机会,千载难逢,只等着他将这个小妮子驯服身下!
萧南时见他靠近过来,往后退了一下,捏住鼻子仿佛来人很臭的样子嫌弃开口:“就凭你?”
她着重强调:“我的手下败将?”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四个字,乌始挐立马发了飙,怒目圆瞪,就要扑过来。
萧南时轻轻一晃,乌始挐眼前顿时发黑,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见不到她的踪影。
“人呢!??”
他咆哮道,左顾右盼,忽然右耳动了动,似乎从身后听到了隐约的脚步声。
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打算趁其不备突然回头,也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车里的人突然到了他身后,大声喝道:“你这个——”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面前空空如也,只有满地的杂草,还有一条条或直耸或歪斜的树。
寂静的林子里响彻着他粗沉的回音,一声一声连绵不绝,生出诡异的气息。
而萧南时宛如人间蒸发一般,从他眼前消失不见。
乌始挐很大力地跺了跺脚,气急败坏地重重敲打着马车:“你给我出来,人呢!!”
萧南时就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仔细凑过去看了看他手掌心因为敲击马车而产生的粗糙红纹,摇摇头叹气道:“真笨,找不到人就拿车撒气,除了把手打红还有什么用呢?”
小春暗道:【是没用啊。本小春大人亲自制造出的幻像让他看不见你,他做什么都没用好吧。】
它望着抓狂恐惧、四处寻找的乌始挐,和在他面前双手撑着脑袋看笑话的萧南时,突然觉得她的决定没错。
乌始挐特地挑了个没人的好地方,真是给她们做了嫁衣裳。
这要收拾起来,也太方便了吧?
萧南时也是这么想的,以往在大家面前,尤其是在父母面前,她既不爱出风头,也懒得去纠正自己在他们心中娇柔端庄的小小姐形象,怕他们担心或是因此加强对自己的锻炼培养,所以面上还是知书达理、规规矩矩的;
这下嘛,都说了荒无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