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心里的不舒服。
李莲花告诉他,他们所说的,李相夷生性凉薄以致兄弟不睦是真的,可谁家没有矛盾的时候,但是根本没有到要至他师兄于死地的地步。
酒宁剩欠寻常债,箭不虚施细碎雠。——这是李相夷最喜欢的诗句。
李莲花告诉他,这世上不值得的事那么多,可值得的却只有两三件,李相夷怎么可能会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算计上。
他的一生先是想在江湖创建一个公平公正之地,二是在他的生活中最重要的人,给她所有最好的。
他与师兄虽有矛盾,想法不同,可在他的心中,师兄依旧是很重要的人,即使他不愿再与自己共创四顾门,可从来没有想过要他死。
向来,他做过的事做过他都承认,可没做过的,他不会承认。
方多病先就已经在漆南烛的劝解内已经相信了李相夷,现在再得李莲花的话,心里再次定心,一个是李相夷最亲近的人,一个是与他素未平生的人,都是相信他,那自己为什么还那么狭隘呢。
李莲花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好好喝口酒了,没想到方多病一句怀疑李相夷隐姓埋名还活着的话,差点没把他呛到送走。
方多病一直觉得元宝山庄那位白衣大侠很奇怪,当年东海的三个人有两个人都活下来了,没道理李相夷死了啊。
“不是方小宝,你是不是又发烧发糊涂了,怎么可能呢?他这样一个爱慕虚荣,好大喜功的人,怎么可能偷偷摸摸过十年这样的日子呢?也不像他的风格和性格啊,再说了,他那么宝贝阿烛,还活着能让我撬墙角?”李莲花狠起来自己都能损。
方多病也觉得是,如果说他真的还活着,先不说这四顾门要不要回来不说,至少漆南烛他不会抛弃,毕竟曾经那副画面是让他永远都忘不了。
他的师父不会这么没骨气的。
方多病居然给李莲花敬酒,不是,刚敬完死人现在敬他是什么意思?方多病说不希望他们也向李相夷和单孤刀一样有嫌隙,喝了酒就误会解开了。
李莲花不愿意喝这杯酒,然后就转给了笛飞声……
第二日,方多病正收拾办展的画,李莲花看着这么多画头疼,然后说要不还是让阿飞去卖艺吧,肯定比这些画更有吸引力。
谁想到这时苏小慵带了一封信来,是玉楼春的邀请贴。
几人来到马庄,帖子给为首的一看,就安排了三辆马车给他们。
“别看我,我就盯着你,现在谁都知道这赏花赏的是什么,别想撇开我。”漆南烛率先开口,她不怕李莲花背叛她,而是怕他被惦记。
一上马车就发觉里面有种香味,苏小慵和笛飞声的马车都没有跟上,而是各走不同的路。
“花花,我怎么觉得有些晕啊。”漆南烛摇了摇头觉得怎么也提不起精神。
方多病也有同感。
李莲花将漆南烛揽在怀里让她睡一下。
方多病也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他就睡着了,只有李莲花脑子是清醒的,因为碧茶之毒,什么毒对他来说都已经无效了,可他为了不被发现,也选择闭眼休息。
下了马车又是蒙眼换了三条船,漆南烛一到岸边就蹲在地上吐,李莲花过去为她拍背,方多病拧开水囊盖子递给李莲花。
这时一个身着红衣的男人从水上飞跃过来,方多病吐槽,如果不是李莲花拦着,他刚刚也该这样飞过来,漆南烛也不至于晕船。
他想打招呼,谁知人家根本不理他,后面又来了一位书生装扮的人。
李莲花曾经救过也因此闻名的人——施文绝。
李莲花给漆南烛喂了一粒薄荷丹,才向施文绝打招呼。
这位施文绝也是奇人,七岁可造神兵利器,却十考十不过。
方多病也很好奇,白面书生白面书生,这位施文绝却是一脸包公相。
用施文绝自己的话来说,这些经历就是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重在参与。
方多病对于这位施文绝的性子倒是觉得有趣,忍不住聊起来。
施文绝自也听说方少爷,他说自己来女宅赏的是意境。
漆南烛想一口唾沫吐他身上,说的冠冕堂皇,实际想做什么谁知道呢。
“这位是?”施文绝一直都有注意到李莲花身边依靠着他的姑娘,这下终于能问出口。
“我夫……”
“漆南烛,听过吗?”
李莲花还没说完,漆南烛直接挑衅的看向施文绝。
漆南烛是谁?他还是听说过的,立马退后几步,这女人可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