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见她等到一个月后,两个人又和好如初了,还送了李兰惠她亲手做的荷包,亲手绣的手帕。
上面的刺绣越看越眼熟,李清寒看了许久才想起在何时见过这样的刺绣,李兰惠及笄那日特意支开别人,打开的布包上也有相似的刺绣。
‘原来只是好友啊。’李清寒有些可惜地想。
另外就是李兰惠和云宁在成亲前的一次谈话了。
云宁轻轻摸着红色的嫁衣问道,“惠儿,你当真要嫁给他?我们事先说好的事儿不作数了?”
刚听到此言,李清寒无法明白云宁的意思,人也云里雾里的。
李兰惠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道,“娘,我想好了,我要嫁给他,虽说我和他之间没有你和父亲之间的感情,或许也无法产生那样的感情。”
“但我和他之间也能做到相敬如宾,他待我很好,也答应了以后不会纳妾,弄外室。”
云宁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说的倒是好听,他现在再好听的话都能说出来,但等到以后,你和他真的成亲了,你看他能不能做到。”
“那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她想了想说道,“与嗟鸠兮,无食桑葚!与嗟女兮,无与士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惠儿,你平日里最爱看书了,这些你不可能没看到过。”她走到李兰惠身边,“为娘劝你最好还是按我们之前说好的。”
千凡小声地问,“主人她们之前说好什么了?”
李清寒同样小声地说道,“我怎么知道!”
李兰惠朝着云宁笑了笑,“娘,我又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有你和父亲在,还有皇帝舅舅在,谁敢欺负我啊。”
“就算他不顾及你和父亲,总不能连舅舅也不放在眼里吧,就是借他八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得。”
她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要是我嫁了个门当户对的,或是勉强门当户对,先不说他们能不能答应纳妾,就是他们答应了背地里也肯定会搞些小动作,真弄了外室,我也没法说什么,还得帮着擦屁股迎进门。”
“小门小户的人才好,好拿捏,至少不会背着我搞小动作。”
“要是真做了对不住我的事儿,解决也简单,都不用舅舅出马,”她有些讨好地往云宁身边蹭了蹭,“爹娘自会帮我解决了他。”
听到她的话,云宁也放下了心,“是了,有我们在,断不会让他把你欺负了去,虽说陛下给他升了官,表面上也不会让他不好过,实际却也得不到重用。”
“表面上看起来再风光又有什么用,手里没有权,干的活就是随便来个人都能干的,要真有哪一天这样的人没了就没了,反正随便找个人都能顶上来。”
千凡的瞳孔骤然一缩,他扭头说道,“主人外祖母好像要把你爹杀了唉,感觉他们不像是要解决事儿,而是要干脆把你爹解决了。”
李清寒看都没看他一眼,“你不用特意跟我说,我能听出来。”
她的心情没什么起伏,‘这样就说得通了,我外祖母怎么看都不是好惹的,娘也绝不是蠢笨的人,怎么可能完全听信男子的花言巧语,事先肯定做足了准备。’
‘只不过如今看来娘还是被沈伯韬骗了。’
‘而外祖母和外祖父也不在了,先帝也逝世了,娘很有可能发现了真相,所以才选择不回来的。’
‘我记得有一个皇子叫做君谦,他常常会过来,娘及笄礼的时候还送来了好大一份礼呢,婚事传出去的时候也送来了很大一份礼,前阵子应该是被封王了,但我在奉京没听到过这个封号的王啊。’
‘是被现在的皇帝派走了?还是已经死了?会是被现在的皇帝杀了吗?’
成亲那日,李清寒和千凡坐在房檐上愁眉苦脸看着李兰惠被接走,等到晚上云宁和宋聿风醉醺醺地回来了,他们也没能从他们两人的口中听到些有用的话。
他们两个人一整晚都在抱头痛哭,偶尔还会抱在一起哭,一边哭一边骂沈伯韬,时不时的还会说一句,我的女儿啊,然后哭声变大。
外面的仆人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站在外面好为难。
皇帝赐给沈伯韬的宅邸离永宁公主府并不远,李清寒虽看不到,但也能猜出来那处宅邸是哪。
大概率是她施下法术的那处。
那如今的沈府应该是她母亲离开这里之后有的,李清寒想,挺好的,等到日后实在受不了了,就可以毫无顾虑地砸东西,就算一不小心把沈府拆了也没事。
‘哦对,出去之后还要去找一找娘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