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寒扭头看向千凡,恰好千凡也看向了她,两个人都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名为震惊的情绪。
千凡张了张嘴,不确定地问道,“主人你确定你施展的是回溯?”
李清寒的眼神从上往下扫去,“你什么意思?我施展的不是回溯还能是什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他再三强调,“就是你一不小心更改了曾经的走向?就是你潜意识中把事情的走向扭曲成这样,但你还没有意识到。”
李清寒立马反驳道,“不可能。你看我像是接受不了事实的人吗?”
千凡嬉皮笑脸地把话中的重点又强调了一遍,“我说的是潜意识,”他往旁边走了几步和李清寒拉开距离,“说不定在你的潜意识里就是接受不了事实呢。”
她可算听出来了,千凡这是找打呢,她拉长音调说道,“千凡,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还是不了解我啊,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她竖起两根指头,在千凡的眼前晃了晃,“等从这里出去后就罚你两年不许出来好了。”
“啊?”千凡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他跳起来想要握住李清寒的手指,“啊!?”
李清寒躲了过去,故作失落地摇了摇头,转过身后还特意长叹了一声。
看着背过身的李清寒,千凡着急地跑到她面前,“我刚刚是故意那么说的,咱俩谁跟谁呀,我在你十多岁的时候可就跟着你了,我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了。”
“主人,我这不跟你闹着玩呢吗?你怎么还认真了。”
“你真生气了吗?你真的要那样罚我吗?”
李清寒斜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吧,赶紧把这回溯看完,我们还要抓紧回去呢。”
“沈府那里不留了分身吗?”千凡小声嘀咕道,“难道就不能晚些回去吗,我还想着在外面玩上一圈呢。”
李清寒抬起手让回溯继续,“你要是想在外面玩的话,我可以给你留些钱,等你玩够了再自己回去。”
她顿了顿,改口道,“给你两天的时间,两天的时间一到,你就会被你的本体拉回来。”
千凡想了想说,“那我们可说好了,你可不许临时变卦。”
“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有过临时变卦的情况?”李清寒反问,她把这句话说完,注意力就全放在了李兰惠、沈伯韬二人的身上。
李兰惠的眼睛里有着丝丝的笑意,她望着沈伯韬说,“你怎么知道我只是碍于外面的疯言疯语才说要嫁你呢?”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以身相许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我看你也不是对我不喜,”她顿了下,“就算你现在对我不喜,日后也不一定会对我不喜。”
她的语气变得有些轻佻,“小沈大人你也不必看轻自己,这探花郎也不是谁都能当,你样貌俊朗,又考取了这样一个好成绩。”
“就算没有我,想必你的仕途也会一路顺畅,官运亨通。”
“你就当我慧眼识珠,为了自己日后的生活才想着嫁你吧。”
她转身,往门外走了两步,侧身转头说道,“当然,你要是不愿娶我的话,我也不会逼你。”
沈伯韬没有马上回话,他红着脸,面上有些犹豫,眼中带着欣喜和惊愕。
纠结许久,他拱手弯腰道,“下官在此谢过郡主厚爱。”他起身放于身前的右手捻着袖口,声音听起来不太自然,“不知下官是否该向安宁公主提亲,还是直接去求陛下赐婚。”
李兰惠轻笑一声,“不必提亲,也不必去求陛下赐婚。明日你随我进宫就好。”
门下:永宁公主之女,常林郡主,才德兼备,正值己笄,妙龄之年。闻翰林侍诏,新科探花沈伯韬,才高八斗,芝兰玉树,久慕常林郡主,欲求之为妻。二人可谓天造地设,朕躬亲下此旨为贺。
李兰惠、沈伯韬及云宁、宋聿风四人入宫,接下此旨意。
而后沈伯韬出宫,又接下另一道旨意,他从翰林侍诏升为西台侍郎,特赐宅邸、奴仆五百、赏金万两,其余赏赐更是数不胜数。
半月后,二人的婚事传出。
三月后,在一良辰吉日,李兰惠、沈伯韬成婚。
在这三个多月里,李兰惠频繁外出去见沈伯韬,沈伯韬也屡次登门拜访。
值得一提的是在婚事传出后,李兰惠兴致勃勃的出去,回来时兴致却不高了,在她跟贴身丫鬟的三言两语中,李清寒听出她是跟好友闹别扭了。
李兰惠一脸的懊恼,重复了好几次,明明刚一进门就看出了对方心情不好,却还是说了让她生气的话。
还问了好几遍贴身丫鬟,自己说了什么不对的话。
贴身丫鬟却只是摇头,她也不知道李兰惠到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而后更是一连着三日,她都是兴致勃勃的出去,垂着脑袋回来。
后面半月她的好友好像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