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她碰过没有？”
“没有……真的……呜呜呜……”
滚烫的手指狠狠拧了下晶莹欲滴的红茱萸，“这里呢？”
“没有！”
……
“梁王时常找家姐议事，前阵子，她修府建宅，确实找我问过一些风水之事，我没有半句骗你。”让她一阵“严刑逼供”，沈清秋红着眼，含着泪，一副可怜巴巴任人宰割的样子。
盛明珠听了，终于从他身上起来，将他身上的衣服仔细整理，看着他抽抽搭搭的模样，盛明珠于心不忍，又将他拥进怀里亲了一亲。“你姐姐，与她都说了什么？”
沈清秋：“我偶然路过，听闻这梁王与家姐诉说在裕京无人可用的烦恼，又说朝中重臣皆不服她，让她在朝廷里举步维艰。”
盛明珠闻言，有些失望，很不幸，沈清秋说的这些东西，她都知道。“还有吗？”
沈清秋回眸，眼神微暗。“梁王似乎豢养了一些私兵，时常粮草不够，来讹我姐姐。”
“什么？”盛明珠眯眼看他：“可有证据？”
那笑意柔软的男子嘴角弯弯，似笑非笑，看着她摇了摇头：“无。”信或不信，皆由你。
盛明珠拍拍身上的草屑，向他伸出手：“起来。”
“哪里去？”沈清秋伸出去的手让人一扯，一个趔趄，险些扑上她！
盛明珠:“护送你回家。”
“我还要回钱庄看账本！”
盛明珠:“先去一个地方！”
沈清秋完全没想到，她带自己去的是一家鞋履铺子。
“这里是你们沈家的吗？”盛明珠问。
沈清秋不疑有他，一脸天真地摇摇头。
运气还不错！撞见一家不是沈家人开的店了。盛明珠如是想。
沈清秋的衣裳和鞋子都刷锅水弄脏了，尤其是那双鞋子，让污水浸湿，已经不复是原来的颜色了。
“小二，给拿几双尺码合适的！”盛明珠让小二帮忙挑几双，而后又问他:“你看看，要是有合适的，让小二给你拿。”
沈清秋巴巴地看着她:“我不要了……”
盛明珠:“不要？为何？”
沈清秋犹豫半天，嚅嗫:“就是不想买……”
盛明珠:“给我理由。”纪大人又像审犯人一样，板起了脸。
沈清秋把脸一横:“没有理由！”
将他一把按在椅子上，盛明珠看着他。眼睛危险地一眯:“你这作天作地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这只小狐狸时而千依百顺，时而倔得要命，让盛明珠一点摸不透他，有时候，盛明珠让他折腾烦了，张口想要骂上几句，又对他那说掉就掉的眼泪心有余悸，别说他姐姐，就是盛明珠这种冷性子，都不敢招惹他。
“我不要脱鞋！”沈清秋哽咽：“男子当众脱鞋，是极其失礼的事，对富贵人家和皇族贵胄的闺阁男子，那更是□□！”
盛明珠一愣，这才想到这一茬。于是瞬间软下语气来哄:“我不是让她们帮你……好好，我来想办法，你穿着湿冷冷的鞋子，总是行动不便的。我我是怕你着凉！”
那坐在椅子上的清瘦男子不停地抽泣，秀气的鼻子都哭红了，惹得周围人频频回顾，仿佛盛明珠做了天大的坏事一般。
盛明珠就这么被他牵着鼻子走，一会让掌柜的清场，一会又是到对面买了几块布，让小二们将沈清秋围起来。
她见沈清秋周围被布遮得密不透风，这才蹲身，将一双鞋子放在他脚下。又抬起一双寒潭美目静静看他:“沈少爷，可愿屈尊穿一下鞋子吗？”
沈清秋那仰月唇抿了一抿，笑眼盈盈看着她。
盛明珠默默帮他褪下罗袜，丢在一旁，又用干净的手绢给他擦干，套上崭新的，之后动作轻轻地帮他穿上鞋子。
“你说不让脱鞋，现在怎么办？我不仅看了，还摸了。”盛明珠说。
沈清秋:“那你娶我吗？”
盛明珠挑挑眉:“不娶。”
沈清秋:“你、你混账！”
盛明珠:“我要听一听，你为什么要我娶你。你解释的让我满意，我就娶。”
沈清秋还真认真地思考起来:“你会帮我穿鞋，贴心。”
这话表面上是称赞她，实则是明里暗里笑话她，天底下哪个女人肯为男人家穿鞋子的？就算有，那也不能明着说，因为一说出来，女人的尊严就没有了，尊严没有，就会动怒。
可是，盛明珠毕竟不是一般人，面对沈清秋的埋汰，她打起太极来:“我贴心不贴心，不清楚！但是你这答案明摆着不聪明。区区穿鞋，你就以身相许了。要是多几个女人帮你穿鞋，你岂不是要多感动几次？
要我说，你们男人就是好骗，于我来说，帮你穿个鞋子搭把手，这都不算什么？我判案多年，发现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