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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清楚(1 / 2)

他清瘦的身子倚靠上她怀中,脸庞埋进她颈窝闷闷出声:“殿下心如明镜,能鉴我真心,令我百感交集,可我又怕您说我哗众取宠,自作主张……”

盛明珠圈着他的腰际,琢磨着他话中委屈。

方才,她路过裕京大街小巷,路上行人皆说,沈氏的商行已经遍布裕京城内外,犹如盘根错节的人之筋骨,与肌肤互为表里,但是,一旦筋骨表露在外,那便说明,这筋骨已经牢不可摧,几乎有,越俎代庖之势。

“殿下?殿下!”沈清秋看她神情莫测,又是闭口不言。恨不得凑上去将那紧闭的朱唇咬上一口,撬开那张不像话的嘴。

盛明珠让他一唤,六神归位。

“你又不搭理我,莫不是背着我偷了哪个汉子了吧?”沈清秋狠狠地眨了一下眼,珍珠似的泪花夺眶而出!“前脚有个姓贾的,把这米面价格搅得一团乱 ,闹得我们家米面行为了维持名声,不得不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亏本出售。后脚又让你气这么一遭……我不活了!”

盛明珠赶忙将欲要湖边跑的人一捞,直把人牢牢箍在怀里,她那狂猛的心跳才稍稍慢下来。沈清秋哭得精致秀气的鼻尖红扑扑的,一双勾人的丹凤眼泪眼婆娑,扑刷刷的睫毛沾着点露,稠丽的仰月唇分明唇角勾着,不笑时也是一副笑脸,此时却是抽泣不已。

女子看着他的哭相老半天,也不见说一句好听的,沈清秋抬眸,恰巧撞进那双深沉的美目。“你看什么?”

女子却说:“哭得梨花带露,可比平时都要好看,这番美景,还不是谁都看得到的。你再哭,我听听!”

沈清秋:“混账!”

盛明珠捏了捏他的红鼻子,不甘示弱:“矫情!”

“你刚刚说,有个姓贾的,哄抬米价?是怎么一回事?”盛明珠问他。

沈清秋:“说起来就来气,最近裕京的粮仓丢了二十万担米面,上面将四地的粮食都收走了,我们商贾也得为天家的粮仓行个方便不是么?只得去到别的县收粮食了,这粮食的价格水涨船高。说到底,都怪那个贾茹,监守自盗。”

“贾茹?你说的,是现仓场总督?”盛明珠坐在他怀里,把玩沈清秋垂落下来地一缕秀发。

粥铺后院边,便是护城河,杨柳依依,凉风习习。二人依偎在杨柳堤,窃窃私语。

沈清秋:“是啊,她总管苍流的所有粮仓,都这么这么大的官了,也贪污,监守自盗,据说挪走了粮仓二十万担米面,少说也有一百两银子。”

“呵!”盛明珠听着听着就笑了,她说道:“监守自盗?仓场总督一年的俸禄已经千两,为了这百两纹银,去冒这种险。只怕盗银者,另有其人吧?”

沈清秋:“怎么会?这个贾茹已经认罪了,据说现在被关进大理寺了,难不成,大理寺还会把案子审错?”

盛明珠:“贾茹这个人,从前于我手下做事,当时她还是一个小小的仓监,想不到现在竟然能成为仓场总督,据我所知,她人老实本分,有些呆板,但是也不至于做出这种蠢事。”

“老实本分?”沈清秋的眼底闪过一抹讥讽,说道:“她反咬你的事情,你通通忘记了?”

盛明珠知道他说的,是之前她查案的时候,多次扑空的事情。不过,她又有一事不明。“你怎么知道这事情?”

沈清秋说:“您之前查案子,总是扑空,难道就没想过是谁通风报信吗?如果您不知道这个人是谁,那么,您有没有听说过,在您诈死前夕,这个贾茹带着好多您的书信,前去梁王面前……”“别说了,”盛明珠凝眉,沉声警告他:“无凭无据,都是外人臆测,我要是无十足的把握,绝不相信手底下任何一个人会背叛我。何况,没有任何动机。”

沈清秋:“您就是面冷心软,早该料到了,我本就是个外人,不该与你说这些,倒是讨人嫌。”

是啊,那贾茹和她的夫郎言松的事情,分明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可是盛明珠却还是见不得她们含冤,说到底,她就是个极其护短的人。

盛明珠:“你不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沈清秋:“是啊,只可惜,清秋与您不同,我是用人将疑、绝不深信。您若要凭证和动机,总该主动去找,而不是掩耳盗铃。”

盛明珠:“你倒是懂得很多?”

沈清秋知道,她不喜欢太有主见的男子,于是又笑着说:“我分明是说着米粮涨价的事情,这些东西,我们男子,哪里懂什么?”

“是啊,”女子仰起优雅的脖颈,精致的下巴扬着,骄矜的目光从他五官扫下来,嗓音拨撩:“男子就要学一些男子该学的东西……”

沈清秋眉眼一弯,泪痣香艳。“要学什么呢?”

盛明珠的手不老实地向下探去:“比如一些取悦女子的功夫!”

沈清秋感知到她的坏心思,忙不迭地抓住她的手,可为时已晚,要命的地方已遭毒手!他连连求饶!“殿、殿下饶命啊……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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