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私奔。”
若是双方心意相合,姜素素觉得问题不大。只是大婚日,宾客众多,且都是武将,梁深一个人能行吗?
还有一个问题是——
“王爷,你有没有想过元武或许是认得我的,我这个样子是不是……”
竹煊早有准备,“这个没关系。你到时戴上面纱,王妃自己包括身边侍女出门都是戴面纱的。”
“好。”
她还有个问题——
“您和王妃不过去?”
竹煊:“不去。”
竹煊不去,只送个贺礼倒也说得通。只是姜素素是他派过去的,万一事败,不还是会牵扯到竹煊,她不太明白。
竹煊看出她的疑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有些事情是不能太直接去做的。”
元武就算猜到搞砸亲事里有他的手笔,可只要没有直接的证据,他就不敢胡乱攀咬。可若是竹煊送上门去给他咬,那么结果必会大不相同。
从昶王府侧门出来,梁深与她一同上了马车。
姜素素今次出来坐的是小马车,本就不宽敞。梁深进来,她还得给他挪座。
她明明看见他交代梁堂些什么,还以为他有什么要紧事呢。
等梁深完全坐下,狭小空间愈发拥挤,两人大腿意外相贴,姜素素不动声色往旁边移了移,愈加腹议:好端端的,非要坐上来做什么。
梁深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也看出马车的狭窄,琢磨着明儿让梁堂寻个更大些的。
他道:“我上来是有话要跟你说。”
姜素素偏着头,持续腹议:有什么话不能回去再说。
“后天这事……不管你怎么去做,我都会帮你。”
姜素素眼睑颤了颤。
他继续道:“我只盼你万事以自己为先。”
姜素素默了默,“你也是。”
“嗯。”梁深答应着,“昶王那边说的只是个大概,其余的我已让梁堂细细去打听了。”
只是能打听出来多少还是未知数,一天时间,只能尽力而为。
回去后,姜素素一连两晚都在反反复复做梦,梦到那年她偷偷回了城中,亲眼目睹父亲被斩首,头颅就挂在城门上摇啊摇的,都风干了。
而那些浑身沾满献血的刽子手张狂笑着,仿佛每砍下一个头颅便多了一份炫耀的资本。满目凄疮,只有姜素素哭得撕心裂肺。
泪水沾湿了满被褥,有人在门口轻声唤她。
是丫鬟雅儿。
“小姐,该起了!”
姜素素轻声嗯了下。
自那日老爷夫人乌龙后,姜素素特意澄清,让小厮丫鬟们日后通通叫她小姐。
雅儿走到近前,为姜素素撩起床缦,随后惊讶道:“小姐,你怎么哭了?”
姜素素摇摇头,“只是做噩梦而已。”
接着让雅儿扶她起来梳洗打扮。
今日任务很重,既然她是王妃身边的侍女,自然要从昶王府出发。
从侧门进去,领了给元府的赏赐,姜素素蒙着面纱前往元府。
到达元府是在一刻钟之后,元府外门庭若市,简直比过新年还要热闹。
姜素素顶着昶王府的头衔,自然被列为尊贵的客人那一列,受到主家的道谢。
她与元武四目相对,本以为会很紧张,或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仇恨,可看着一直笑嘻嘻,俨然是个喜庆小老头的元武,她忍耐住了。
不就是比谁会装么,她可以。
她对着元武身边的元夫人道:“夫人,王妃还特命我为小姐带来一只纯金的牡丹簪,说这是她当年的陪嫁之物,想让这物件陪着小姐一起出嫁。”
元夫人笑道:“能带着王妃的赏赐之物出嫁这是莫大的荣耀。清儿,去给小姐送去,让小姐务必戴上。”
那名叫清儿的侍女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欲接过锦匣,姜素素没给。
“王妃之物我自然要亲手交给她所送之人。还请夫人莫要为难我。”
元夫人唇边的笑止住,下意识看向元武,寻求他的意见。
元武在旁打圆场似的笑了几声,“是夫人考虑不周,还请姑娘莫要见怪。”
一面吩咐清儿带姜素素去元璇的院中。
一路跟着清儿走,姜素素一面熟悉地形。
昨晚,梁堂不知从哪弄来了元府的地图,姜素素对着它琢磨一晚上。
当年元武因平定西南之乱受到嘉奖,圣上便将这座前朝大学士的宅院赐给了他。
这座宅子最大特点就是假山流水多,文人墨客多喜山水,自然也想在家中就能随时看到美景。
她这一路走过来,看到不下三四个假山,看来元武没怎么改动府内结构,那一切都好办。
期间,姜素素路过了男宾宴席位,她看到梁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