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的手，一张脸上满是泪珠。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深明大义，想的都是大越如何、百姓如何……”
“可我没有你们那样的见识……我的心很小，除了阿娘，只放得下一个承襄。我错了吗？”
她抬起泪眼望着姐姐，等着姐姐给自己一个回答。
铁梳再度刮下，朝颜的脸上再没有半分血色，却依旧执拗地望着姐姐：“我错了么……”
铁梳梳到第七遍，朝颜的背上已没有一块好肉，几要露出白骨来。
她终于撑不住，瘫倒在地，一双眼仍直直望着她的姐姐。
“大人！”童紫薇拦住还要行刑的典正，“她这个样子必定活不成了，求大人饶她吧！”
“这可是太后懿旨。”典正不为所动。
“大人，皇上若知道安妃受此刑罚该多心疼呐！他终究是太后的亲儿子，若来日要拿您泄愤太后未必不许。求您让她好好去吧。皇上若动怒，本宫一定周全大人！”
“……”典正面露犹豫。
德岁看着长叹一声，开口：“就这样吧。若有什么，太后她老人家那儿我替大人担着。”
典正这才作罢，将刑具一一收好，又吩咐宫人来冲洗地上的血迹。
童紫薇回到朝颜身边想抱她又怕碰着伤，只得对着她垂泪。
朝颜染血的手指捏着姐姐的衣角，用尽最后的力气张嘴：“……我错了吗？”
“没有……你没错，你没错……”童紫薇泣不成声，抚着朝颜的头发哭成泪人。
她没有错。
若有人好好教她，告诉她什么是国什么是君，也许她也会成为贺书容那样的才女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