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那是给谁的呢?”
梁月庭到椅子边坐下,想叫她坐下喝茶,可看她愁眉不展地想事情,便就住口。
恰逢这时,结界产生一阵波动。
梁月庭隔空挥手。
没多久,王清源和风凌霜就走进来。琴情的声音也跟着传来:“啊,有个耗子在偷听呢。”
话音刚落,一个锦衣打扮的男子被扔进营帐里。
几人围住男子,面带微笑:“是个睢国人。”
那男子回过神发现自己被抓了,吓得慌慌张张,对这几位就差磕头请安了。
“几位大侠,小人是迷路了路过此地,什么也没听到,请放小人回去。”他浑身直打哆嗦,尤其是面对王银蛾师徒俩,她两人脸上都带着笑,看上去就像个变态。
王银蛾蹲下来,笑看着被琴情五花大绑的男子,说道:“这里离睢国使团的营帐远,而且也不同路,要说到溪边也不会经过这里。再换个借口吧?”
男子脸色沉了沉,突然嘴唇一动。
王银蛾快若闪电地出手掐住他下颌,逼迫他张口吐出一枚红色药丸。
“想死?死了也要把你拽回来!”王银蛾说着,眼睛却温柔地盯着男子,一抹狠厉若隐若现。
王清源他们刚要来找梁月庭一同游玩,就发现此人在偷听,一下子出手把人制住,但这儿并不明白内情,便问:“睢国人为什么要偷听你们谈话?”
梁月庭向王银蛾瞟来一眼,似在问她要不要说出来。
王银蛾摇摇头,站起身道:“这事情牵扯到大晋朝的机密,你们还是不要掺和进来,免得惹麻烦。”
说着,她拉起绳索,拽着男子往门外走:“这个人我先带走了。你们等会儿玩的尽兴啊,我可能要晚些汇合。”
王清源他们应了一声,看着她离开。
梁月庭突然追出来,被她拦住。
“梁月庭,你真不用掺和进来。”
“可我心中有些不安。”
王银蛾短暂地沉默了下,又扬起笑,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最信任你吗?”
任何人都可能会为了某个利益同她翻脸,相反亦是,而梁月庭不会。因为他从不曾踏进她的利益圈之内。
梁月庭望向她许久,终于妥协道:“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做太……冒险的事。”
王银蛾犹豫了下,笑着点头答应。
可一转身,她的笑立刻淡了。梁月庭注定会失望,可是她终究不想现在告诉他答案。人都是自私的。
在这个圈子里,她想要好好的活下去,没有办法不沾血。比起沦为别人刀俎下的鱼肉,她宁可先成为刽子手。
无论是情,还是利,亦或是名,她都想要。哪怕最后一无所有,她也要穷极一切手段一样样抓牢。
王银蛾牵着那个睢国使者找到周二鹤,把人交给他。
瞧见周二鹤脸上的震惊和疑惑,她当即把事情经过改编一番,再告诉周二鹤,最后定下结论:“这人鬼鬼祟祟地跟踪我,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睢国使者见有个大官在面前,又想到自己使者的尊贵身份,而这个女官竟然敢隐瞒真相。他立时反口骂道:“胡说!我是被冤枉的!”
王银蛾轻飘飘地反问:“那不然你做什么来的?我干嘛单独抓你?”
睢国使者一时不说话了,似乎正在纠结。
她自然不可能直说这睢国使者偷听她和梁月庭的讲话,一来是证据不足,二来是她和梁月庭讲话有什么要偷听的呢?
眼下这个关键时候,朝廷必不会因为一个可能存在的探子而和睢国结怨,说不定还会引火烧身。
思来想去,王银蛾只有出这么个馊主意。可苦了她自己。
周二鹤为官多年,自然也察觉到其中古怪,但同王银蛾所想的一样,只轻飘飘地说了句:“这其中恐怕有些误会。”
显然用意是要这两人和解。王银蛾同那睢国使者对视一眼,皆心不甘情不愿地和解了。
不过,刚和解完,王银蛾反手一个巴掌将他掀倒在地,笑道:“你欠我的,这下还清了。”
睢国使者瞪着铜铃大的眼珠,既气愤又羞怒,可动了动身子又碍于周二鹤在场,抿紧嘴唇不谈。
周二鹤不认可地向王银蛾瞥来一眼。
王银蛾却毫不在意,拍拍手掌上不存在的灰:“公家面子上我放他一马,可是私下是不能随意了结的。否则,岂不显得我好欺负?”
周二鹤眸光闪了闪,似乎在想别的事。一挥手,叫专人护送睢国使者回营帐。
不过依她看,周二鹤是监视这睢国探子才是!等那睢国使者被带走,周二鹤再度开口:“你到底要说什么?”
王银蛾眨了眨眼,反问道:“下官要说什么,首先要看看大人的态度。”
“我的态度?”周二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