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侄儿迫不得已恭维随后,看不过劝阻他反而被其狠下毒手。
适逢天有异象,皇帝闻之大怒,下令押解白敛进京审问,路过时在神庙山下歇脚,白敛想起两面之缘的茯苓,忍不住托官差摘一支海棠给自己,茯苓因而知道了他此刻的境遇,愧疚之下跟随进京想替他洗刷罪名。
多方助力下,白敛终于沉冤得雪,却在牢狱中受了大苦,回家时生了重病,茯苓于是假扮大夫上门,偷偷用太上老君的仙药给他治病。
白敛醒来发现茯苓在府上,大喜过望,想尽办法和她相处,二人渐生情愫。终于在一次白敛误以为茯苓是花妖要被道术所伤时表白心迹,两人定下终生,甚至成了亲,茯苓还以为能至少安稳一世,却不成想不久后就被卷入无尽是非中。
明天两人的戏份正是花神节再次相遇、成亲以及婚后甜蜜的场景。
刚才是余参自己说要搭戏的,这会儿他反而烫手山芋一样不知道选哪个了,山下相遇的戏份两人连相互的台词都没有,总不能演县太爷的侄子吧?
“你想演成亲这里还是书房这里呀?”黎芦翻了翻剧本,问道。
余参心里酥酥麻麻的,艰难地开口:“我都,都觉得不大顺畅,你觉得呢?”
黎芦看了看书房,“就在书房,那就演书房这段吧?”
“好。”余参忽然开始紧张。
书房里的这段是白敛在书房里教茯苓画海棠。
白敛在书房画茯苓的画像,被来书房找他的茯苓看见,茯苓害羞就想离开,却被白敛揽入怀里,带她到书桌前,笑言:“娘子是不是嫌弃为夫画得不好不忍看?”
茯苓面上飞红,不敢看他,低声道:“画得很好。”
“为夫也觉得笔下的娘子很美,却远不及娘子真人十分之一,终究是画艺不精。”白敛附到茯苓耳边逗她。
原本黎芦演得好好的,可当身后的余参抱住她,贴近耳边时,黎芦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黎芦慌乱之下转身连退了好几步,余参反应不及又担心她撞上书桌,收紧了拦在她腰间的手臂。
两人顷刻间反而贴得更近了,咫尺之间,呼吸可闻。
“怎么了,阿黎?”余参看着她的眼睛,喃喃道。
“我,我……”黎芦呼吸急促,面容也被染得绯红,眼前甚至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余参陡然从暧昧中清醒过来,松了怀抱急切道:“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黎芦轻拍了拍自己胸口,好像离开余参的怀抱,心跳就逐渐平静了下来。
好奇怪呀,黎芦心想,这幅身体之前有什么疾病吗?应该是心里太悲苦,身体有点虚弱吧。
她赶紧摇了摇头,“没什么,你,你不要抱那么紧就好了。”
“哦。”余参讷讷。
两人又从头开始,余参这次果然松松的圈住了她,黎芦心跳倒是不快了,就是哪里怪怪的。
茯苓眼看着桌上自己的画像,心下微动,也想亲自为白敛画一幅画像,可她当然不愿直说,只央白敛想学画画,白敛自然无有不应,也乐得和娘子整日腻在一处,打算手把手教她画海棠。
余参当然不会画什么海棠,可演戏总得端出样子,他握住了黎芦的手,两人之间隔了空,姿势别扭。
黎芦只好低声说:“你还是抱紧点吧。”
余参没有说好还是不好。
但伴随着再次加快的心跳,黎芦已经再度被抱紧了,尽管余参的动作轻柔得了无痕迹,像是怕惊动了她。
余参握着她手轻轻画了几笔,便停住了,两人都魂不守舍,毫无察觉。
“阿黎。”
余参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哑了下来。
黎芦偏头呆呆地仰起脸看他,眼中一片水意。
“阿黎。”余参又喊了一声,“我后悔了。”
“什么?”
黎芦此刻乖巧极了。
“我想演成亲那一段,而不是这一段。”余参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我们之前不是成亲过了吗?”黎芦迷迷糊糊,她的脑子已经一团浆糊了。
余参的眸光陡然暗了下来。
下一刻,藜芦的脸被捧住,余参好看的脸在眼前快速放大,她的唇上好像印上了什么东西——
哦,原来是余参的嘴唇。
黎芦的脑袋卡顿地运转着。
“阿黎,老婆,回魂了。”
余参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今天的猫咪一样,用额头顶了顶她的脑袋,黎芦终于清醒了过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余参坐在了椅子上,而自己则坐在他腿上,被他抱在怀里。
“你,你,我,我——”黎芦脑子醒了,舌头还在打结。
“对不起啊,应该先跟你表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