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样,出来透透气。宴会有点……闷。”
何止一点。我心说。
男孩就在我旁边坐下了,他回答:“嘿,你想说的是无聊吧,其实我也在这么觉得。我是西里斯·布莱克,很高兴见到你,小姐。”
梅林的胡子!他是怎么猜到的?我确信我表现的一点儿都不明显,一点儿都不。
身为一个淑女可不能随意批评别人的宴会,这话可真像我祖父会说的……总之,我告诉他我的名字是卡西尔·加西亚。
思路被打断了,我又胡乱想了一会儿别的,比如圣诞节送给朋友们什么礼物,尤其是给詹姆的。
这家伙去年圣诞节收到了一把玩具扫帚,兴冲冲地招呼我出去骑儿童扫帚,又来吓唬我,害得我从扫帚上掉了下来。
我真心觉得应该送他一本书陶冶一下情操,改改他那个自大的毛病。弗里蒙特叔叔和尤菲米娅阿姨实在是太惯着詹姆了。
詹姆斯·波特是我的好朋友。波特家就住在加西亚家隔壁,也就是说我们两家都住在戈德里克山谷,并且是邻居,大人们都出门的时候会把我和詹姆放在一块玩。然而他们回来看到的场景一般是我在看书,詹姆在玩。
这就是妈妈逼我出来的原因。可梅林知道我只是没詹姆那么好的体力,我在心底小声地对亚历山大说了声抱歉。
宴会过半,或者快结束了。我想爸爸需要我,他一定很无聊了,期待着有一个可爱善良的女孩儿去拯救他。
于是我祝福了西里斯·布莱克,我还记得今天是布莱克的生日。接着去寻找我的爸爸。
我不确定布莱克有没有听见,因为他看上去已经睡着了。
我成功地把亚历克斯和卡洛琳都救回了家,过程非常顺利。谁会为难一个未满七岁的孩子呢?
终于解放了!我躺着床上无声呐喊。
窗户被敲得咚咚响,我起初以为是猫头鹰,因为我的房间在二楼。结果我把窗子打开看到的是骑着扫帚的詹姆斯·波特。
詹姆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很高兴地从窗户进来了,然后询问我今天去了哪里。
我告诉他说卡洛琳带我去参加了一个宴会,并且告诉他如果再骑着扫帚从窗户进我的房间,就会把他扔进广场中心的喷泉池。他有点无所谓地摆摆手,像是在说谁怕这些,让我更加无语了。
“卡茜,你猜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詹姆得意地笑着问我。
我有些好奇,注意到他手上拿了什么,但被藏的很好。所以我摇摇头,示意他赶紧拿出来展示一下。
“刷”的一声,詹姆在我眼前消失了。我惊讶极了,以为他已经学会了幻影移形之类的咒语(“我当时以为他说的好东西是魔杖!”“嘿,虽然我是天才,但是离幻影移形怎么着也还有十年呢!”),就从房间探出头去寻找詹姆的身影。
“我在这儿!”
我听到詹姆说话的声音,又转过身。这一转都快把我的魂都吓出来了──詹姆斯·波特只剩下一个头飘在半空中!
詹姆看我吓傻了,就显现出了全部身形。原来是波特家祖传的隐形斗篷,我就说波特夫妇太溺爱他们的儿子了,这肯定是故意让詹姆看到的。
我从书上读到过:除非他人是真心想让你知道秘密,通常这些秘密都很难被触及,不要去过多试探。
这就能解释詹姆天天在家里乱翻,却只有现在才翻出这件祖传隐形衣。显然弗里蒙特认为,是时候告诉詹姆了。
1971年的三月下旬,或许是一个春日,有一天注定不同,那就是詹姆的十一岁生日。我送给他的礼物是一个自制的魁地奇球场模型。
我很苦恼詹姆的生日比我早三个月,他的生日在三月,我的在六月。这不仅仅意味着詹姆可以算是我的哥哥,就因为他早生了三个月!
“卡茜──”詹姆的声音很大,他的喊声直直地穿透了墙壁,传到我耳朵里。
Ouch,来了。还意味着詹姆会比我早三个月收到霍格沃茨的来信!我愤愤不平地锤了一下床。然后像个蠢货一样对着我炫耀,直到我也收到霍格沃茨通知书才停下。
“卡茜!卡茜!弗里蒙特说今天带我们去对角巷!”詹姆在我家院子里朝我挥着那封信,边喊。
我很疑惑为什么我也要去对角巷,于是我穿戴整齐后飞快地下楼了。
问出这个问题我就后悔了,至少我知道了有些疑惑就该埋在心底!因为詹姆的表情就像在回答我:你为什么会问出这种傻问题?
他告诉我新生入学需要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他有了通知书就等于我也有了。
我承认他这话说的挺让我感动的,如果不是他得意洋洋的表情和叉腰的动作那么欠揍,我可能会感动得更多一点儿。
出发前,弗里蒙特叮嘱我们不要乱跑,我认为他可以更担心詹姆一些——詹姆乱跑的本领是我们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