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玫瑰每周都来一次,风雨未断。“我说。
“若是庄臣回来,你是否还打算和他重新开始?”
“我不记得自己曾经走过回头路。”我看着赵迪。
“我曾和母亲提及自己在和一位离异女子交往。”他说。
“你母亲一定相当生气。”
“不,她对此没有意见。”
“令母定是个宽宏大量之人。”
“络络,我不明白你为何一定将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来做人,离婚又如何?”赵迪有些生气。
离异女人走过人群,总能听到背后有人出声:“看,她曾经离异。”
世人认为离异女人就如穿过旧衣。
你何时听过将离异男人比喻为旧衣?
“现下我又准备带上一个婴儿,你母亲会觉得你越来越过分。赵迪,我们不是在国外,口水能淹死人,你可知阮姓女子如何自杀?”
“你母亲培养你至今不易,自是想你找个好人家的女孩可风光家门。”我低下头,看怀里的女婴。
未来,她也应是别人家的好媳妇,吃苦耐劳,忍辱负重够传统,或是个性要强独立爱自由。
太多公公婆婆做军师,以过来人的经验挑媳妇,唯恐自家儿子吃亏了去。
“我会和家母说明。”赵迪表态:“只是你是否真的已经考虑清楚要将庄念施带在身边?我们可想别的方法。她还是你前夫和别人生的孩子,你无需如此尽心尽力。现在是人负你,不是你负人。”
“前事已过,我不打算耿耿于怀。我尚计划之后的日子要开心度过。不需十月怀胎之苦便可亲历生命从头开始,何乐不为?”
“你父母可乐意?他们可愿意自己女儿离婚又帮前夫带婴儿?”赵迪反过来问我。
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从院子传来,玫瑰带着女孩子从秋千上摔在草坪上,两人面对面相对大笑。
我怀中的婴儿忽然哭起来,我拍拍她,又亲亲她的脸颊。
我轻轻说:“赵迪,我是孤儿,我是从这家孤儿院出去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