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滚都做不到,眨眼间一具白骨砸在甲板上。
“快来人,有条船着火了!”水手很快发现冒烟的位置就在船侧,以为船上失火了,火急火燎拎着水桶赶过去。
不料却是并行的船只上着了火,桶里的火泼出去,水手忙跑去通知舵手,让船离着火的船远点,免得被涉及到。
商队的人在二层甲板上用饭,闻到焦糊味以为是菜粘锅底了。
直到半空中升起的浓烟以及水手的叫嚷才反应过来,纷纷放下碗筷去救火。
栏杆处趴了一排了,二层三层皆有,蔚风是个喜欢看乐子的人,早早的目睹黑衣人愚蠢的行径。
“射一箭的小事,非要不过脑子用手上的弓弩挡,啧。”
搭在栏杆上的手指敲出愉快的节凑,蔚风看着烧成炭的船沉之前,船上跑出六个人跳入江中自救。
蔚风的注意力转移到楼下管事身上,“救人上船吗?”那可就有乐子看了。
江水冰冷刺骨,逃出升天的六人浮出水面,提气一跃踩着江面上飘浮的薄冰追赶前方的大船。
六道人影在半空翻着跟头,不经船上之人同意落在了二层甲板上,顿时气氛剑拔弩张。
黑衣人露面商队众人暗道一声不好!
这六人未蒙面,个个杀气凛凛显然来者不善。
管事侧身做出应对之势,略微侧首望向三楼栏杆处趴着的孩子,仍报以侥幸心里出言试探。
“你们要的人在那里。”手一指将李成当众出卖,打着恶人自有恶人魔的心思,最差也得两败俱伤才好趁其病要其命。
别看商队里的人多,对付六名冒似杀手行径的人胜算更大。
管事担心的是杀掉六人简单,六人背后不断冒出的杀手才更可怕,车轮战术一批接着一批,商队人再多也经不住屡屡刺杀。
尽量能是一个人解决的事,管事不希望火烧到商队身上。
眉头皱紧蔚风很是不悦,李成可是交了商队一笔不小的费用,其中就包含着对搭乘之人人身安全的保护。
拿了他的银子不仅不愿意出力还敢当众出卖他,有种!
白来的银子花着虽不心疼,蔚风平生绝容不下坑他的人。
他愿意单打独斗是他自己的事,容不得旁人指手画脚。
罗江听到看到事发经过,不让儿子出去,关好了门窗,三层甲板之上很可能成为乱斗的战场,船再大能藏的地方不多,巴望着外面的事情快点解决。
这次来寻衅的人冲着李成去的,下一次说不定冲着他和儿子,罗江不信那些僧人会放过他们,迟早的事却无更好的办法,愁得头大如斗。
月光草从窗户处爬下去,试着去捡掉江里的火晶,下到船底没入水面,浑浊的江水连个光点都看不到,换了几个方向尝试都不行。
从水里出来,才想起船在行驶,火晶掉下去的位置有变,月不草犹豫一瞬,不捡了。
火晶不是谁都能从河底拿起来的,捞都会烧断网别说用手去碰了,再加上火晶用过多次残存的力量不足以把江水煮干,月光草也就不去管了。
月光草把屋里的冰砸稀碎扔到了江里,拍了拍根须绕到二层去,闻到了相同的黑粉味,它得去看看哪个倒霉鬼遭殃。
蔚风朝商队管事伸手:“该退的银子拿来。”
管事心头一凛,装做听不懂李成说什么的神情,继续甩锅道:“他们是来找你的。”
冤有头债有主,别把商队的人算在内。
趴在门边透过门缝看外面情况的罗江沉默了,儿子的话再次让他心生动摇。
小可满脸疑惑:“商队不帮李成吗,收了的银子能退?”实在坐不住的他,蹲到爹身边听着外边的动静。
管事放出来的话音抬高了八度,船上的人都能听到,本来就是为了告诉自己人莫要动手。
小可抠着手指缝忐忑道:“那些人杀了人会走吗?”
罗江十分肯定道:“不会。”即露出真容,无论这张脸下是不是还有一副长相都不在重要,通常来讲看到杀手模样的人都成了刀下亡魂无一幸免。
管事的作为得罪李成不假,未必能够如愿的摆脱杀手斩草除根的本能。
罗江猜不透,管事为何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难道是权宜之计,分走杀手的注意力?”论人数真没商队人多,罗江认为商队中行武之人绝对能挑出十个与杀手势均力敌之辈。
保存商队的实力姑且罢了,用李成当饵料就不怕对方一怒之下不分敌我?
罗江搞不懂管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僵持中,六人眼神一对分六个方向跃向三层甲板,亮出见血封喉的各式武器,展开对目标的全方位包抄。
落地的刹那,一物滚落到脚边,寒意凛冽。
心绝不妙足尖点地飞掠后撤,寒气如影随形自脚下窜升,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