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礼说这些是想让师兄多注意,莫要因对方年纪小而放松警惕。
“未见其人传闻不少,又是楼里钉死的消息,我看哪先让那群杀手试试水,到时候跟在后面捡现成的便宜。”智信的想法是,“即使杀不死人,两败俱伤也不错。”
智善赞同两位师弟的话,“如此先找个地方用饭,晚上再行。”
远处盯着僧人的小二见人走远这才离开,“一群狡猾的家伙。”
甲板上吹风的蔚风连打三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回舱取了碗去二层甲板上打饭。
厨子将做饭的地方改到了甲板上,地方大放得下两口大锅,帮忙的人也多转得开身。
老远就闻到了鱼味,蔚风到了地方往大锅里一瞧,只打了一份冒尖的杂粮饭,上面盖了五张烙饼走了。
“菜不要了?”厨子拿着勺子盯着锅里看半天,“闻着挺香啊,这可是新鲜的鱼。”
蔚风头也不回的走了,站在门外已经闻到了屋里传出的烤肉味,推门进去,月光草正在忙。
边烤边吃,铁盘左边都是烤好留给凶人的,月光草恨不能将铁盘再拉大一些,这样就能烤更多的肉,一点不担心火势不均匀。
“白花烤几朵当蘸料,你不是有潭水,看看能不能种花,光吃用不了多久就会消耗光,找种子种一种,看它是哪种生长方式。”长大的月光草肚内空间肯定变了,蔚风提这点要求不过分。
有,月光草拿出一小截碧绿的根,上面分岔的地方长着白色的花苞,有水就会一直长一直开。
储存的潭水本来是死水,由于月光草把融入金光的花碗放进水里,不能算完全意义上的活水,不再是放久了发臭的死水,能提供给白花一定的生长环境。
如果凶人能再慷慨一些,变成活水也不再话下,月光草知机的没敢开这个口。
饼子和饭搁铁盘上烤,卷着肉吃,就差一口酒,蔚风点月光草,“今晚上的月光别忘了。”
那忘不了,它也得泡不是。刻在骨子里本能对月光的需求,打死月光草都忘不了。
筷子伸出去夹住月光草拿出来的碧绿根茎,往炙热的铁盘上一放,一股淡淡的并不腻人的幽香飘出,惹得月光草半个身子贴上去,迷醉的样子活像喝多的酒鬼。
拿筷子架住月光草的脑袋,蔚风嫌弃无比:“再近就熟了,我对你这种类型的草木可没胃口尝试。”
月光草找回离家出走的理智,也就铁板是银球变的,跟它是同伴火焰避开了它,换了人估计就像那具白骨一样惨。
这个根茎它要一半,月光草比比划划摆出一副毫不退让的架势,舍不得再拿出一根,一定要控制好自己贪吃的心,没等白花开起来就都吃光了可不行。
蔚风无所谓,要没月光草哪来这玩意供他享用,筷子一夹分成两断,“你的。”
月光草可高兴了,烤一烤尝一尝,再烤烤再尝尝,本就不大点的根茎没等全熟就吃光了。
蔚风吃着他那一块,口感像藕带微甜多汁,没过多久头皮结痂的地方有点痒痒,上手轻轻一抠掉了。
“皇宫里的好东西真不少。”将最后一口塞月光草嘴里,甜的不是蔚风喜欢的口味。
吃到熟透的根茎,月光草一点不嫌是凶人吃剩下的,眯着眼睛摇晃着,细细品着美味好不惬意。
江面上破冰的声音略有重叠,蔚风打开窗朝外望去,一艘小船的船头跃入眼帘。
船与船之间离得很近,蔚风看到了小船甲板上朝他笑出一脸阴郁的黑衣人,举起了一张很大的弓弩,离弦的箭破空而来。
蔚风指尖轻敲桌边,不紧不慢的问月光草要用过的没用完的火晶,从窗口处扔出去。
与此同时飞掠而来的箭矢已至,箭尖冒着寒光穿过窗户从蔚风的头顶滑过,直直的钉入门边的柱子上。
箭尾瞬间炸开喷洒出黑色的粉末,箭身中间开裂,掉下来一只吹燃的细小火折子。
没等火苗落地接触到黑色的东西,月光草一个抛扔,寒冰滚落之地结起了冰霜。
蔚风以为是毒药,原来是□□,“玩得真够大的。”这是要将整艘船炸掉。
蔚风不解的摸了摸下巴:“商队何时得罪人了?”
月光草在吃吃吃,没有任何事能打搅它吃饭。
蔚风吃饱了,起身往外走,一脚踩碎地上的薄冰,吩咐月光草,“记得收拾干净。”
月光草挥了挥根须表示知道,望向窗外思考,火晶要不要收回来?
小船上的人看到大船上目标丢下来一物,黑衣人自是不会让威胁到他生命的东西落到船上。
手持弓弩挥过去,想将之打落在江里,计划是对的,弓弩碰到了亮晶晶的东西,可是结果与他预估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二者接触到的瞬间铁制弓弩着火了,晶石落入水中的刹那,黑衣人来不及丢下融化了的弓弩,火焰被风带到了身上,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