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人毕恭毕敬地步了进来,心中激愤,她壮着胆子,不露声色地抬起了小腿。
那兵卒仰八叉地摔倒了,她冷冷指斥道:“狗贼,莫要猖狂,那失去的城池,我沧岳会夺回来的!”
“天杀的……,天杀的……”那躺着的人影,眸珠晃出了古怪的色泽,一个鹞子翻身站了起来。
莲歌还未回过神时,那帽盔下露出一张妖冶倾城的容颜,已风姿绰约地坐于了那桌案旁的梅凳处。
“主上——”莲歌摸摸心口,泪水模糊了视线。
“天杀的,本王讨厌女人的泪水,会带来霉运的!”火罗王忍耐着,将茶眸睇了睇,又霍然一惊,“天杀的巫女,你又将自己的发易了出去?”
鼻翼翕动,她委屈地拉了拉唇,“周……周瑁……,是……是周瑁……,他昨夜差点砍了本殿的脑袋!”
“天杀的——”火罗王惨不忍睹地揉了揉前额。
“未想到主上……,主上竟亲自前来!”扫去哀绪,莲歌感动非常。
“天杀的,本王与女人做不得朋友,本王不能与你患难与共,可天杀的你穿那么血红的衣裳作何,又不是去阎王那里录册?”火罗王不悦道。
莲歌打量自己翠色的锦服,扁了扁唇,挤出了弯笑容道:“正月十五,自是要喜庆一些,本殿谢主上搭救之恩!”
“嗯?本王只带了覃金和几个侍卫,可救不了你,再说此际那方已换了两朝文书,自用不着本王来救你!”火罗王连连摇首。
“啊?”莲歌呆了一呆。
“你这巫女,如何能让孤舍命相救?”
“那……,那你这魔头来此方作何?”
“告诉本王,那只小心肝在哪儿,本王想救它!”
“小心肝?”
莲歌张大了嘴巴,一声扑棱棱的声响,让这间上房多了几分与众不同,二人不约而同地向同一个方向瞧去。
“尉迟璿璥?”
眸珠一下冷寒,却见那火罗王已心急火燎地行至了那玻璃盅旁,围着那桌案喜不自胜道:“天杀的,朕的美姬都没你这小心肝漂亮呢,瞧,是金色的,金色的,好似会作舞的舞姬一般!”
“天杀的,是公的!”莲歌瞧着那公母不分的妖王,打碎银牙和血吞道。
“哈,先前那只果然不是最厉害的,就知这周瑁必是养了一只美丽至极的蛊王!”火罗王爱不释手道。
“小心,这小心肝他毒的很,那周瑁未收了本殿的尸,却收了你的,想必他这辈子便够本了!”莲歌推他一记道。
“天杀的,孤是真神,无生无死!”
“魔头,那宿必真大人现在何处?”
“宿必真?那老小子如今忙的很,去替那作古的伏律少主复仇去啦!”火罗王淡淡道。
“毗陀提虽不似旧时贫瘠,可那兵也没有多少!”莲歌犹疑地扳了扳指头。
“天杀的,那伏律是反贼,孤让他见了他母亲,孤让他和零地久天长,合葬于那毗陀提,孤仁至义尽,孤手上的一兵一卒不能为他所用!”
“那宿必真大人当如何去和梁贼相拼呢?”
“他活了大半把年纪,有此心愿孤自当应允,而他也不会向本王借兵,他借了孤在暗市上的金银,于外方买了支军,孤瞧也能打打杀杀的!“
“你——”莲歌一时气地噎住了声。
“天杀的巫女,你现在自身难保,还不如宿必真,而那梁贼一贯不守信,今夜的情势未必那般美妙!”
“救本殿出去,就现在!”莲歌自头上拔下了一根磨尖的花钗刺过。
“天杀的!”火罗王闪身躲过,掏出一金盒道:“先帮孤将这只小心肝引入这金灿灿的宝殿中,否则免谈!”
“怎么引?”
“很容易!”
手掌倏地掩住了她的眸子,莲歌只感到五根手指一番痛彻,之后她便看到自己指尖鲜红的血珠坠入了一金盒内。
“哈哈,小心肝儿,孤会比那周瑁还疼你的!”
茶眸幽幽闪烁,未理会那犹自怔忡的美人儿,火罗王自怀中抽出一金箔内里的袋子,将那玻璃盅与金盒一同罩住了,其后他小心地收紧了袋口,摸索着移开了那玻璃盅,那软袋内发出扑棱扑棱的声响后,又渐渐无声了。
附耳于那袋边听了听,“孤的小心肝渴了,再品尝那甘甜的血水呢!”他满意间,又打开了那袋子,捧起那密闭的金盒,得意洋洋地陶醉了一番。
“魔头,带我离开,在那梁贼未取得栔城之前,我们要离开此方,于范进传讯!”
“那山谷中有不少兵呢,孤可无法带你这巫女从梁贼的皇壤处顺利逃脱,那栔城因你这巫女保不住了,是你大哥请我先行带你离开,以免这梁贼中途取你性命!”
“主上不会白来的是吗?可是讨了我邬敕国的好处?”莲歌一掌打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