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朱雀四位!”一处开阔的院落内,龚亹吩咐探者。
男子得命,剑扫四位,“嗖”地几声响动,有毒弩四支直直冲来人飞去。
屏息间,探者凤目如星,凝神聚气随手打出四枚中空圆玉,那弓弩穿于圆孔中,忽地慢了下来,男子的袍衣下摆急遽一展,那几支弩皆落入了其中。
探者小心步过,于镂刻佛经的铜鼎处发现了藏有机关的弩孔,示意诸人通行的时候,他随手将那毒弩复又架入了孔中。
“返程时,从铜鼎下方匍匐退去,必会无事!”
“竟是难得的好身手!”鬼督见状甚为满意,说时递去几分赞赏。
众人摸行过一段曲廊后,泉水环绕的朱阁佳地完美地呈现于眼前,龚亹举目,叹为观止道:“果然是地宫,气魄非凡,此方必有物可寻,尔等分头去探!”
鬼督说时,已带着几人绕过了那可滑下水银的机关,往殿中步去。
皇幔重重的一处雅轩外,鬼使汇合于一处,细观时,内中紫檀几案处的金銮御座昭示了一切,而那悬于绳线上方的地图倾然照亮了人的视线。
探者飞身入内,在一番探查后,于外道:“自左侧入,那玉栏处恐怕有机关,不可直入!”
龚亹颔首,留了一路人于外方驻守,带人随后步入,探者未多言,与龚亹对视一眼,只身腾挪而过,一一探过地图的上方。
“那悬杠纹钩十分精巧,只观摩临画,想必无事!”探者再道。
龚亹闻言当即飞身而过,亲探了一番,抬手拉动了悬绳,将上方地图小心放下,于那训鸦人吩咐道:
“五幅中必有假图,寻了那面真的出来!”
只见那那只颇为伶俐的黑鸦再度飞出,盘旋来去,最终停在了西面一方地图上。
“鸦灵嗅到了人气,是这幅!”训鸦人躬身指道。
龚亹步过,将手放于五面地图上一一摩挲了半晌,其后端详着西面的那幅地图,揣度道:“想必这幅是常看的,布旗的旗孔不仅密集,连旗孔也大于其它的几面,瞧,这悬绳也比其他的旧些!”
“大人,那京口北处腊月时布了兵,那东面的两幅皆未标注,必是假的!鸦灵是不会出错的!”其中一随身的鬼使也凝神回话。
“嗯,就这幅,来人,画图!”
鬼督颔首下命,一名妙笔暗侍,席地于一方事前备好的底图上,将对面色彩斑斓的旌旗一一于图上做了标记。
一番细笔沙沙后,那五面地图又重新悬卷如初,龚亹观瞧着那面誊摹出的地图,与诸人道:“此图的真假,尚须宗主确认,若成事,本督会论功行赏!”
鬼使鱼贯退出,地宫书房内一线暗阁开启,武皇诸葛豊迟气定神闲地自中步了出来,冲身后随来的红衣内监道:“传朕口谕,活捉龚亹!”
返程时,龚亹与他亲率的鬼使才品尝到了地宫的幽诡,那来路已似斗转星移一般,变幻了模样,让人悚然而惊。
探查的鬼使接连误触机关,铃音大作时,龚亹于一亲信道:“本督亲点一队鬼军,护你先行离去,将此图交于桃宗碧月,她亲验后,转呈宗主!”
两路人马分头行事,鬼督龚亹身手非凡,寻得一方出口,只是当一把寒沁的剑锋点至他的后心时,龚亹于恍然间,蓦地转过了身子。
“龚亹,还是束手就擒,你出不去了!”身姿矫捷的探者抬脚触动了龙壁处的机关,守御地宫的大军呼啸而来。
“你是何人?”龚亹凝立时,强自镇定道。
黑巾落于脚下,一张俊逸的面孔付之一笑,龚亹于视线打量中,吃惊道,“竟是你?”
“不错,尊驾的鬼军常来我朝暗营做客,有来无往非礼也,今夜合墒亲迎鬼督大人来朝叙叙旧!”
男子凤目含笑,龚亹面孔立时霜结,拱手间亦笑道:“还是放了本督为妙,要知道本督若有事,你朝会生生世世如临鬼障,不得安宁的!”
“本朝因尊驾的鬼军夜行来去,一直颇不安宁,要知道鬼督有鬼军万千,我滄岳朝更有雄师百万,那京口的大军,对付尔等绰绰有余!”
“四殿下既然如此笃信,本督便拭目以待,奉陪到底!”
话毕,龚亹扔掉了佩剑,很快一方黑纱罩顶,有兵勇将他五花大绑地密押而走。
景澜殿中,陈娥观瞧着那面誊画的布兵图,耳闻庆枝回奏鬼督落陷的消息,唇畔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其后她独自于书斋内将那布兵图改动了一番,唤来鬼督的亲信道:“按照鬼督交待,速速将此转呈于宗主!搭救鬼督之事,不得妄动,本宫会想法子的!”
入夜,落了雨,那裹夹着风雷的暴雨,密密如织。
“幻夜,你定是瞧见了,龚亹他完了,他的血太脏,我不会亲自手刃他的,那些喜食肉腥的鸦灵会喜欢他的尸身的!”
是夜,武皇差人递于鬼督一封密函,其中详述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