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逢后赶往龟兹的路上,他已把江陵的后续告诉她,宁峦山亲自去趟帝师阁,就为了完成约定,虽然案情仍有不明,但至少她的嫌疑已经洗清。
荆白雀沉默了一瞬,即便这不符合她惯常的行事,还是问出了口:“那个时候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还坚持破案。我隐瞒身份,一直不曾向你澄清,我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可以装,还可以骗……”她觉得月光有些刺眼,刺得她眼眶发酸,把头埋在落下的长发里——直到现在,她都还没告诉他自己的身世。
晋人应该不会喜欢他们这些塞外人,而夏国王族,又出身匈奴铁弗部。
她以前常在商道上混,什么人都见过。他的师父和魏国有所牵连,却又出身蜀中剑谷,而书馆的主人晁先生,则是个标准的江南人。即便如此,她也未曾因为身份,而觉得掣肘,可如今心里如麻,就像他说的那样——小心翼翼。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第一次看到你,尤其是你的眼睛,就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宁峦山对着月亮喃喃。
“就这样?”
他坦然道:“立场之下。”
不违道义,不违身份立场。
“那有没有可能……”荆白雀脱口而出,忽地自嘲一笑。
宁峦山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直视她的眼睛:
“除非生命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