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绵薄之力,帮华容姑姑照顾大人。”
她怕李观棋不答应,又紧接着道:“涂大人两次救了臣妾的性命,臣妾不能仅是知恩在心,应当回报,您说是不是?”
李观棋只得点了一下头。
长月和花镜听后,“娘娘,您不带我们吗?”
卢雪儿摆了摆手,“不了,涂大人需要静修,这么多人在她休息不好的。”
“可是娘娘......”
“没事,我能照顾好自己。”
卢雪儿小跑着上了涂禾的马车。
阴颖姝见状对着李观棋道,“陛下,现在日头毒了,您要不要坐马车,小女......”
李观棋一个眼神刀了过去,“你若是还想去便老实一点。”
阴颖姝万万没料到李观棋对她的态度竟然能差到如此地步,她委屈地放下了车帘,快要气死了。
涂禾早上喝了药,现在头涨涨昏昏的,又有些乏了。
小菁看她状态不对,挪近了一些,“公子,您若是累了,就依着小菁吧。”
涂禾靠在了她的肩头。
“小菁你一直叫涂禾公子吗?”
“是。”
卢雪儿想了想,又对着涂禾说道:“我可以私下的时候叫你涂禾吗?”
“好。”涂禾轻轻笑了一声,这笑声很短很轻,卢雪儿在一刹那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笑了?”
涂禾眉眼间的笑意还没散去。
“涂禾,你笑起来很好看的。”
涂禾没有料到卢雪儿在知道真相后这般对自己,她本以为最多最多卢雪儿就是当她这个人不存在,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卢雪儿在悄悄靠近她,温暖她。卢雪儿从小生活优渥,受到了很好的保护,她看到的世界既温暖又美好,卢淳养了一个很好的女儿,一个总想着去温暖别人的人。
涂禾靠在软垫上,眼皮又耷拉了下来,困意袭了上来,她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菁拿起旁边的羊毛毯搭在了涂禾的身上,眼睛里都是心疼。
“多谢贵妃娘娘愿意替我家公子保守秘密。”
提起这件事情,卢雪儿便如坐针毡,她连忙扯开了话题,“小菁是怎么留在涂禾身边的?”
“奴婢家里穷,可父亲却好赌,她将母亲典了出去,还是还不上债,便要把奴婢卖了,是公子恰好经过,买下了奴婢,一直将奴婢带在身边。”
“你很喜欢涂禾?”
“当然!公子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是这世间绝顶好的人,以前奴婢做饭难吃的时候,公子从来都没表现出来过。”
卢雪儿想着也是,两次都毫不犹豫地护住了她的人,当然是个好人。
小菁眼睛已经泛红。
华容又为涂禾扎了几针。
卢雪儿担心地问道:“情况怎么这么严重?”
“她身体内本就有毒,之前只是勉强靠着药和毒针压着,前几天她急火攻心,加剧了毒血的融合。”
卢雪儿自责地说道:“我没想到会这样。”
华容道:“没事,你也无须自责,快到龟兹了,到时候就能解毒了。”
“要不我跟陛下说一下,我们可以加快行程,早点过去。”
“不行,涂禾跟我说了,让我隐瞒她的病情,不能让观棋知道。”
“为什么?”
“她说她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到了休息的驿站后,李观棋直接让涂禾回屋休息了,小菁在屋里照顾涂禾,卢雪儿便让信得过的花镜去小厨房里看着涂禾的药。
晚饭的时候,小菁端着饭菜回了屋里。
陈川拿着提前准备好的鲜血准备去小厨房将药引放进去,
阴颖姝给了她身边的丫鬟晓雯一个眼神,晓雯点了点头,意思是都准备好了。
阴颖姝含着笑装作无事的样子继续吃饭。
谁让你多事的,便受受苦头吧。
阴颖姝知道涂禾一直在喝药,她气不过那天卢雪儿没有事,也气不过李观棋这一路来对她的态度!她不能动卢雪儿不能怎么样李观棋,她还不能动这个多管闲事的官员了吗!她留意过了,涂禾喝的药里有一味药引是后面加进去的,她特意用甘草水炮制了马钱子,让她的丫鬟晓雯找机会摸到了那个瓷瓶,在瓶壁上涂抹上了适量的马钱子,这样马钱子便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会那液体融合在一起,她定好了量,这个量不会让涂禾死,但是能狠狠折腾他一番。
晓雯伺候她吃饭,阴颖姝小声对她说道:“晚饭后处理了,别留下把柄。”
阴颖姝心里畅快,饭都吃得香了一些。
可出去的陈川很快就折了回来,脸上还有一些慌张。
他附在李观棋耳边道:“陛下,不知道是不是奴才的错觉,今日这药引看着有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