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起来当了人质,威胁当地的县令拿出一万两白银。
云州地处偏远,一个小小的荔枝县如何能拿得出一万两白银。
涂禾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筹钱需要时间,她和一群舞姬一起被送进来给那群流匪解闷。
她穿着朱红色的纱裙,围着朱红色的面纱,随乐起舞,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舞步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合着乐曲,衣袂翩飞,舞若惊鸿。
一舞终了,她旁边的舞女没有站稳,竟然不小心扯下了她的面纱,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样子,连惊讶都带着惊心动魄的美,一个抬眸,便摄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
流匪头子的眼睛都看直了,原本送到嘴边的酒一口没咽下去,全都顺着嘴边流了下来。他扔下了手里的酒碗,跌跌撞撞地就往台上奔,一把抓住了涂禾的手腕,猥琐地说道:“小娘子竟长得这么俊俏。”
砸碎的酒碗正好有一片落在了李观棋的脚边,他偷偷地将那一片碎片拿到了手里,递给了书忠,书忠接过碎片开始割他手腕上的麻绳。
流匪头子的咸猪手就要往涂禾脸上伸,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脑袋一阵眩晕,后退了好几步。
流匪头子摇了摇头,发现更晕了,想要站起来扶他的流匪,刚一站起来,也开始晕。
流匪头子瞬间明白自己中招了,大骂道:“你这娘儿们竟然下毒!”
涂禾讥笑道:“这下给马的蒙汗药味道怎么样啊?”
流匪头子恼羞成怒,拔出了腰间的大刀,砍了过来。其余的流匪也都拔出了刀,冲了过来。
李观棋的脚上的麻绳终于割断了,他跑了过来,想要护住涂禾,却被涂禾反手挡在了身后,她吹响了挂在脖子上的哨笛,一脚踹开踹开冲上来的流匪,早就侯在外面的官兵破门而进。
第一个冲进来的官兵,将弓箭扔了过来,她着一身红色纱裙借着旁边的木凳一跃而起,一朵绚烂的夏花在空中绽开,她挽弓射箭,一箭射穿了流匪头子的头颅。
李观棋是后面才知道她原来是个男子,只是当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装作女子的样子混了进去。
他那时几次想要拜访她,都被拒绝了。
直到第二年在国子监,再次遇到了她。
李观棋昏昏地闭上了眼睛,他实在是太困了,昨天晚上本就睡得不是很好,今天早上又发现手上多了三道血印子,神经紧绷了一天,累都要累死。
他喃喃道:“还好,又遇见了你。”
便沉沉睡了过去。
涂禾做完面后,才发现他已经睡得很熟了,藏在心底的愧疚感愈发浓烈。
你说的我都听到了,可是我什么时候才能对你说一句对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