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有点湿润。
“你们说我母亲前往了赤王陵……然后呢?没有人见过她吗?”
阿拉凡和奥迪尔摇着头,“自那之后再没人见过她,安娜,你是知道的,赤王陵下错综复杂,究竟有多深有多远……有多么危险。”
她当然知道,她是沙民,在沙漠生活了十年,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弗尔科奇用手锤着自己的胸口,她感觉到胸膛下的那颗心一阵一阵的疼痛。
尽管没有家人的记忆,但意识到他们可能真的离自己远去,她还是有种莫名其妙的难过。
如果能见一面就好了。
“能告诉我……她叫什么吗?”
“她叫瓦尔瓦拉。”
交谈结束,不知所措的阿拉凡还想说些什么,被奥迪尔拽进房间,“给她一点消化的时间吧。”
阿拉凡看着坐在椅子上陷入沉默的弗尔科奇,心里不住的难过。
时长……对,他总有这种感觉。
在女儿知道了一切后,就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并不是因为她冷酷无情,相反,她是一个通情达理,把家人看的很重的人。
但是,就好像天命一样,她是天上飞翔的鹰。
而站在地上的他们,就像沙漠中无知而无言的沙砾,在短暂的陪伴以后,只能看着她不断远去。
天空也不是她的归宿,地面也不是她的归宿。
她会飞下去,一直向前飞下去。
艾尔海森不知何时来到弗尔科奇的背后,在寂静的黑夜里,平静的声音显得异常有力,他说道:“去了赤王陵并不一定回不来。”
“谢谢你安慰我。”
“我只是陈述事实,你父亲听起来像建筑师……他肯定比我更了解赤王陵的构造,你母亲满世界找他,这意味着他或许不止一个目的地,也就是说他并不只去赤王陵。”
弗尔科奇看着他,少年的眼睛在黑夜里真的很明亮。
“如果只是赤王陵那种地方,我也能平安回来。”艾尔海森说道。
“你是说他们现在有可能平安?”
“事有两面,你母亲不是强大的女巫吗?赤王陵对普通人而言的确危险,对于有能力的人来说,那只不过有点挑战——只要不碰不该碰的东西。但是光说不会有任何结果,这得你自己去寻找答案。”艾尔海森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羊皮纸,将它递给弗尔科奇,“我总结的地图,需要吗?”
地图上面画的很细致,各种危险地带都做有标注,弗尔科奇接过:“谢谢,虽然我暂时并不打算去,因为它对我而言,比对我母亲和父亲更危险。”
“我想也是,留着以后用吧。”
“谢谢你,艾尔海森,”弗尔科奇对少年展露自己最大的善意,“你说的对,我该打起精神了,毕竟还有些事没办完。”
“嗯。”
弗尔科奇长吁一口气,活动了一下,看到地上的德尔,“醒了?”
德尔听到金子花完后,已经不想再听任何东西,毕竟在他心里,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那些金子,包括亲情。
“明天把你送到坎蒂丝那里去,她说她刚接任不久,还需要罪犯练练手,哪怕是一个小偷。”
坎蒂丝?他记得那个腼腆的丫头,那么瘦弱,能把他怎么样?
德尔嗤之以鼻:“那最好,毕竟她那么小,是该练练。”
弗尔科奇有幸见过坎蒂丝稚嫩而可怖的铁腕,对他现在的沾沾自喜提不起兴趣,“祝你好运。”
“来吧,”她拍了拍脸颊,企图打起精神,对艾尔海森说道,“我们去把古籍整理完,明天还要赶时间。”